,他舒服地眯着眼,额头沁出一层细细的汗,配着他略显凉薄的长相,灯下看着十分性感。 叶峥看得多了心痒痒,但鉴于这具身体才刚成年还生着病,只好努力按下心头的躁动,专心对抗起盆里的热水来。 觉得泡得差不多了,叶峥正要捞布巾子,早有一只手比他还快。 云清擦干净自己的脚,就蹲下身给叶峥擦,叶峥脚小,和云清的手掌差不多长,怪可爱的,只不太像村里爷们的脚。 他捞起一只叶峥的脚正要擦,才注意到两只脚上的皮都烫红了。 云清蹙起好看的眉:“水烫怎么不说?” 叶峥哪能说自己是心猿意马一时忘了,忙道:“不怪水烫,怪我自己皮薄。” 云清不赞同地摇摇头,但也没说什么,动作飞快地擦干脚,将两盆水都提出去倒了,又进来吹了油灯。 “早点睡吧。”云清嘱咐道,替他关好房门。 屋里暗下来,叶峥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些天都是这样的,说是为了让他好好养伤不被打扰,云清是睡在另一间房的。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他的入赘已经的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到底还没有举行过仪式,古人对这种形制上的礼仪还是很看重的,哪怕村里人的仪式都简陋,简陋也不能不办。 别看叶峥一口一个爹娘叫得欢快,云爹云娘看上去也接受度良好,但要他非拉着云清现在就睡一块儿,第一个不答应的估计就是云家二老。 没辙,睡吧。 又是一个白天。 叶峥早起就觉得身上有劲不少,一至少个猛子起床不胸闷气喘了,身上也不像头几天那样浑身乏力。 没等云清端早饭,自己就一咕噜下了床,将脚踩进草鞋的时候特意用力紧了紧系带,以免发生昨天那样的尴尬事。 院子里没人,但墙角的农具不见了,云爹云娘都是勤快人,不用说肯定一大早就出门侍弄田地去了。 叶峥站在院子里动动手动动脚,又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吐出肺部浊气。 这古代别的不说,空气质量是一等一的,现代人要呼吸那么好的空气,得花了大钱去什么深山老林里或者湿地氧吧,嘿嘿他现在不花一分钱就可以把这么清透的空气呼吸个够。 趁着院子里没人,叶峥打了一套八段锦。 这八段锦是他以前在大学城的公园里跟一个白发老爷子学的,那老爷子据说是什么保密部门的退休干部,退休后住在大学城这一块,叶峥天天去跑步,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据那老爷子说,这部八段锦每天打几遍可以调理气息舒活经络,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后来叶峥在网上搜了体育总局发布的八段锦视频,的确每个动作都和老爷子教的有出入,叶峥也不知道哪个更好,但先入为主,他已经学了一套,就没有三心二意,而是一直练了下来。 那什么延年益寿叶峥没有多想,但他这人扎实,既然学了就每天晨起练一练,几年下来虽然没有体会到什么气沉丹田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但好歹身体正经不错,体力也比一般的上班族强,俯卧撑一做就是一百个,扳手腕就没虚过谁。 有一回公司团建去爬黄山,别人都是走一段就停下来歇歇,叶峥扛着三个女同事的包一口气走到山顶都不带停的,一时在公司传为美谈。 可惜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他比当初没练时候的身体还不如,一套八个动作都不能一口气顺下来,还得打一会儿歇一歇,好在叶峥也不急,在古代乡村,除农忙外时间其实是最不值钱的,没人在屁股后头催着kpi,他尽可以慢慢来。 叶峥慢吞吞打了三遍,虽然出了一身汗,肌肉也酸痛,但感觉却前所未有地舒畅,大约和心境也有关吧,他现在比之前更沉得下心了。 云清背着一大捆柴推开院门,就见叶峥在石桌前站着喘粗气,脑门上都是汗,连胸口的衣服都湿了。 云清诧异极了,他这早起又是砍柴又是担柴,都劳作过一轮了,都没叶峥这个在家里待着的出汗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