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不是说菜里吃出苍蝇了就是往其他食客碗里吐痰,要不就带了人往人家店里或摊前一趟说吃坏了要赔,铜鼓大街上做的都是小本买卖,谁都不想被这么个癞□□缠上,于是每次都给些银钱了事,或让他白吃,惯得张三越发嚣张跋扈。 被云清拿住后,张三又想故技重施,破口大骂道:“哪来的臭外地人,还不放了老子,当心老子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云清手劲一紧,那张三痛得吱哇乱叫,口里开始不干不净。 又有两个泼皮冲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掀摊子,云爹一眯眼,利落把锅扶好。 云清见他们是铁了心要闹,也不客气了,别看长得男模样高瘦斯文,他可是能硬刚野猪野狼的男人,一手扭着那张三不放,长腿一伸,直接将两个无赖踢飞出去,横砸在街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两个无赖摔在街上的时候脑袋都是蒙的,怎么就忽然飞出去了,还没反应过来呢? 接着才是肢体擦在粗糙路面上的疼痛。 就这云清脚上还是收着劲儿的,不然这一脚踢他们个脾脏破裂不成问题。 那张三一瞧,心知今天是遇上硬茬了,但他也不是很怕,反而厉声喝道:“你这臭外地人,敢打我兄弟,知不知道我是谁!” 张三婶娘家的二大爷是城防司厨房的伙头,和不少城防卫有交情,只要他跟婶娘吹吹耳旁风,看不把这两个不长眼的弄去城防司大牢关了! 云清嗤笑一声,他笑起来温和,不笑的时候正经有点冷漠,把张三也丢出去跟他同伙作伴:“我管你是谁,滚!” 三人摔成一堆,那张三从地上爬起来后怨毒地盯了一眼云清和云爹,似要把他们样子记住,接着往地上吐了口浓痰,悻悻然互相搀扶着走了。 有好心人劝云清:“老板,你快离了这里吧,惹了这几条泼皮你这生意肯定是做不下去了,他们什么腌臜办法都能使出来。” 云清舀了一瓢水慢条斯理把碰过张三的手涮洗干净,又恢复温温和和的一个人:“多谢提醒,再敢来照样打。” “哎——”围观众叹气,这两个人那是不晓得这伙泼皮的厉害啊。 云清见大家兴致不高,提了热情招呼:“还有人要买吗,我家东西干净卫生,好吃的。” “买!” 众人想着,既得罪那伙泼皮,估计这生意做不下去,今儿可能是唯一一回了,以后没机会,买到就是赚到。 于是热情空前高涨:“给我五文钱荤的,我口重,要辣汤。” 几文钱而已,京城百姓真不是出不起。 “我来三文素的,回去给老婆孩子加个菜。” “老板,我瞧着你这汤不错,我自己带了碗,可以把这汤舀一碗我带回去不?” 一开始有人试探着买了几根,尝了后又迫不及待赶来再买,一下子云清小摊前围满了人,场面十分火爆。 本以为第一天生意不会太好,早晨出门前荤素豆制片各串了一百根签带出来,想着卖多少是多少,剩下的自家吃。 谁知后来越卖生意越好,有个男人买回家婆娘说好吃,催着再来买的,一出手就买了五十根,还带了碗讨了一勺汤回去,婆娘说味儿好留着明早下馄饨面条。 还没到中午,三百根签子全部卖光,铜锅里的汤也只剩个底子,当云清和云爹把东西收拾好开门回家的时候,云罗氏正好去柴房担柴,瞧了奇怪:“咋这么早收摊,难不成卖不出去?不会吧,我寻思着咋也得卖掉几根,咱的味儿不差啊!” 云爹一开始故作严肃,后来没绷住,眼里带了笑,走近把那钱匣子打开往云罗氏眼前一晃。 “哎呀,这么些!”云罗氏惊了,“卖了多少?” 云爹:“你猜?” 云罗氏:“卖了一半?” 云爹把钱匣子往她手上一搁:“再猜。” “一大半?” “再猜。” “不会全卖了吧?” “嘿嘿嘿。”云爹嘿嘿直笑。 “哎呀,真全卖了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