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处悄悄把里衣脱去一件,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松快一件也瞧不出来的。 叶峥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全套是礼部借的,过后要归还,万一在宴上喝得醉醺醺丢了一件,第二日去哪儿找都不知道。 琼林宴十分热闹,不停有同僚来给一甲敬酒,还有瞧着叶峥年轻要给他做媒的,叶峥忙郑重申明自己家中已有夫郎,不仅有夫郎,连孩子都俩了,这话一出,要给他做媒的人就息了心思,总不能让好端端的女娃去做妾,这可不是官宦人家的道理。 宴至半酣,有人互相吟诗作赋,叶峥晓得自己斤两,只管埋头吃菜,能不搭腔绝不搭腔,就这么着,还是被人捉着做了几句,他本就不长于诗才,胜在厚脸皮,叫他做也做,就是不出彩罢了。 反正刚才在宴席上,主考官已经把皇上说要打他诗词老师十板子的事情都说了,惹得哄堂大笑。 叶峥自己倒是不介意,干喝无趣,他又不爱应酬,能提供点笑料下酒就是他的贡献了。 后来明光帝也来了,持酒敬了在场诸新科进士一杯,另外就是单与一甲各饮了一杯,又与叶榜眼单独说了两句话,说夜露深重,叶榜眼年纪小,又喝了这许多,要注意保养身子云云。 叶峥忙谢过圣上关心。 散席的时候,叶峥喝得有点醉醺醺,走路直打跌,好在礼部长于善后,派车把各位参加琼林宴的进士都安然送回家中。 云清在家听到敲门声就忙忙穿上鞋去开,接到了一个喝得色如春晓,面如桃花的榜眼郎。 其他人听到动静出来,问回来了,可喝醉没有? 云清道无妨,不是很醉,叫他们只管回去睡。 热水是早就预备好的,云清力气大,一手一大桶,很快就把浴桶注满了水,一回身,叶峥嫌身上袍服憋闷已经解了扣子,可惜他昏头昏脑,半只手藏在袖子里怎么都拿不出来,正在自个儿和自个儿较劲呢。 云清瞧着差点笑出了声,阿峥这神态生闷气,可真是和安儿发脾气的时候一样一样的,眼神气气,脸颊鼓鼓。 忙上去帮忙解开扣子,把叶峥的手从袍服里拯救出来,将人扶到大桶里,拿了布帕子仔仔细细擦洗,今日喝了酒又出了汗,不擦洗干净阿峥夜里会不舒服的。 叶峥喝了酒有个好处是不闹人,只是变得更喜欢和夫郎贴贴撒娇了,云清才去拿了香皂要给他擦洗,袖子就被捉住了放在脸上摩擦,擦洗一遍要去换水了,腰又被两条有力的手臂搂住,叶峥从后头整个半身贴上来。 好容易哄着诱着给一身酒气弄干凈了,自己忙出了一身汗,左右不脏,就着叶峥最后一遍淘洗的清水自己也冲了冲,刚冲完想把水提去倒了,手手脚脚又叫大号牛皮糖给缠住了。 云清简直给喝醉了磨人的夫君弄得没脾气,只好把一地狼藉放着明天再说,先把叶峥扶回房去。 才把人按床上自己腾出手来换干净里衣,腿上一凉,亵裤已经叫脱了,散发着淡淡酒气的大号热源缠上来,不老实直往敏感地方摸。 第二日云清和叶峥都起晚了,夫夫俩起床的日头已经快当空,洗澡间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脱下来的红蟒袍已经过了水洗凈晾在那竹竿上,贵重的帽子也好端端摆在堂屋桌上,安儿和然儿正站在桌子下,小手要去捉晃荡的帽翅玩,云爹看着他们,不叫真抓住了,小孩手里没轻重,玩坏了不好。 今日一天所有进士都放假,叶峥浑身轻松,坐在围栏里陪两个儿子玩玩具。 云爹和他商量说想抽空回趟溪山村,一则这么大消息应该回去祭个祖,二来既考上了,以后村里可能真不常待了,也得回村说一声。 这个想法很正常,说衣锦还乡也好,说故土难离也罢,古人总归重宗族,就以后叶峥像他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成了中书令大人,别人提起叶峥第一句话也会说是平安镇溪山村出来的,这荣耀泽被乡里,兴许要流传很多代,发达后忘了宗族乡里,这年代是要被诟病的,会说你忘了根本,德行有瑕。 再者,叶峥来前说了,若能高中,再把叶家二老和原主叶峥的坟再往高了修缮一番,也要去祭几杯酒水,朝廷一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