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只是我现在反而比较担心你。” “担心孤什么?” 蓝尚捷瞧着这个人前春风拂面内里却行事急躁的太子:“我之前再三再四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却还是自作主张要弄什么明光本纪,便要弄也需回来先和我商议,看如何做得漂亮,做得不落人口实——你却不听我的劝,在圣上跟前夸下海口,行事如此毛躁,我如何不担心。” “嗐,孤当是什么,姨父也太小心了,再说此事父皇不是一口答应了么,还夸孤有孝心呢,着翰林院助孤掌理此事……如今孤日日进出翰林院,同翰林学子同食同宿,谁不说孤平易近人,那些往日不了解孤或错看了孤的,也纷纷递上橄榄枝。” “再者,翰林院的地位姨父又不是不知道,凡翰林士子皆有储相之才,便是无才无德,也都是朝中清流派系的弟子门人——来日若有那一天,孤入朝理政还需仰仗他们,现在有机会提前搞好关系有什么不好的。” “太子慎言!”听得这番狂言,蓝尚捷深深拧起了眉头。 凌江瑞却不以为意:“放心,是姨父孤才说的这话,若不在孤宫中或还有外人,借孤十个胆子孤也不敢啊。” 蓝尚捷提醒:“你这太子宫就算再铁桶一块也需知隔墙有耳的道理,这样的话,便是在我跟前,以后也不要说了。” 太子听话点点头:“姨父教导的是,孤以后再不说了。” 见侄子不是那等油盐不进的,蓝尚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作为一朝太子,就是大启继承人,今上再欣赏大皇子,那也只是口头夸奖几句,也没见立淑妃为后——长姐故去至今后位一直空悬,也不是没有朝臣上书建议另立新后,但上这些折子的大臣无一不被今上骂回去了,你想为的什么?还不就是为的你太子位名正言顺……浮华虚妄都是空的,这些具体措施里才体现今上最真实的想法,你要看清!只要你自己稳得住,不要出岔子动摇,那边就蹦不出天去。” 听到这话,太子眼前迷雾顿开,恍然大悟道:“还是姨父看得清楚,孤受教了!” “那么依姨父之见,我们就按兵不动?” 蓝尚捷脸上带起一抹笑:“按兵不动倒也未必,大皇子的灶如今烧得这么旺,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们怎么的也要想法子,不动声色给这把火添点柴火浇壶油啊。” “哈哈哈,姨父英明!且看他何时引火烧身。” 同时,凌江瑞还有发散思维:“我猜父皇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兴许也是在考验孤,看孤的态度。” 比起蓝尚捷对朝堂局势的理解,凌江瑞对于解读父皇的心态,也自有一番研究:“父皇因着幼年经历,一向最厌兄弟不和、后宫不睦,最喜看到兄弟齐心一团和气的景象。如今他凌江晁如此锋芒毕露,把连带孤在内的几个兄弟们都打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会子看着风光,等父皇意识到这点后必然不喜——姨父你在朝堂上烧灶,孤也做不得别的,就努力在做个友爱兄弟关心父皇的好哥哥好儿子吧。” “此大善也!” 第二件就是随着明光帝寿诞日的接近(十一月中),来京庆贺送礼的官员也多了不少,因着各有派系理念,朝堂上怎么说多了点摩擦导致的火.药味。 翰林院作为大启治国理政的最高学府和人才储备机构,最近也是多了不少宗项,人浮于事,躁动暗生。 因着各自事务繁忙又不在一座办公楼,叶峥除了和闵良骏见的次数多些,和周、谢两位老兄都有近十日未见了。 今儿好不容易瞅个空子,三人提早下值,相约去那迎宾楼小聚一顿,还是周纪明组的局,说他来做东。 叶、谢、闵三人都知周纪明家的情况,叶峥笑推拒着说:“小聚就小聚,做什么去那拘束人的迎宾楼,万一碰见这个上峰那个大人的还得起身行礼,一顿饭也吃不安生,我瞧着迎宾楼隔壁的香味馆就不错,东西好吃还有露天座椅,边吃边吹小风,兄弟几个自在说会话不错。” 叶峥起了头,谢元德和闵良骏也跟着说香味馆好,方便自在云云。 周纪明一听就知道他们是体谅自己,不想让自己破费才这么说,是嘴上故意打岔解围的好话,心里十分承情,这几个朋友交得值。 不过这回做东他是有准备的,故意把眼一横:“怎么,就许叶弟老带了家里新鲜吃食送我们,许闵弟经常做东下馆子,我不许我偶尔也破费一回,莫非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请不起这一顿?” 这话一出,可叫人没法接了。 几人瞅着他神色轻松自若,并非有压力强撑着面子才放下心,谢元德故作涎皮赖脸:“得得得,小叶小闵人年轻抹不开面子,我这老脸老皮的怕谁来,既如此那就走着,今儿别说是迎宾楼,就那安天大会的仙宫宴,我也少不得厚着脸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