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好了一切。 傅归荑相信父亲。 可惜她不知道,裴璟手中有一支极为擅长查探、隐匿的暗卫。他就是凭借这支队伍用三年时间肃清南陵朝堂,又在三年内灭掉北蛮。 寻常人查得到的事情,他们能做到;寻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也能做到。 “太子殿下在开玩笑么?”傅归荑声音空洞飘忽:“这可不好笑。” 她想继续拔开门栓,却发觉它重逾千斤,任凭它如何使劲也纹丝不动。 心里一着急,身体热得像是在煮沸的水里泡着,整个人都要融化,双腿不听使唤软了下来。 身后的人动了,脚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节奏规律,像鼓锤一般重重敲在她高度紧绷的神经上,震得天灵盖嗡嗡的响,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不等她回头,一只有力的胳膊擒住她的后勃颈猛然向后扯,冰冷的袖角带起一阵凉风,她竟然觉得有些舒爽。 她一定是疯了。 裴璟的手指很长,却很粗糙,不像养尊处优的天潢贵胄倒像是做过粗活似的,他的食指指尖刚好压在她的喉结上,傅归荑几乎难以呼吸。 傅归荑被迫仰起头,只能看见一个宽大的额头。 “你需要孤现在将你的衣服扒开来验明正身吗?”裴璟嗓音阴沉,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傅归荑咬住下唇,双手攥紧前襟。 下一刻,手无力地往下垂。 在抬手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暴露了。 裴璟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傅归荑胸腔中的空气被迅速挤压,闷疼得厉害。 他想杀了她。 傅归荑狠狠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十指攀住裴璟的手腕,声音断断续续:“家兄……自幼体弱多病,无法长途……颠簸。但……但傅家深知太子殿下胸有大志,不敢耽搁殿下大业。所以……唔……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殿下恕罪。” 裴璟冷冷道:“大业?孤竟不知有什么大业是需要镇南王的女儿女扮男装进入宫廷,接近孤你有什么目的?” 傅归荑心里直叫冤枉,她恨不得远远躲着裴璟这个杀神,一辈子不见面才好,他简直是贼喊捉贼。 不等她回答,裴璟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孤下旨让各家嫡子入京,镇南王府居然敢偷龙转凤,是不把南陵放在眼里,还是要学鄂图谋反!” 鄂图是被裴璟灭族的平津侯。 傅归荑大惊失色,没想到平津侯居然是因谋反而被诛的族。 “绝无此意。”傅归荑立即否认:“我说的句句属实,家兄幼时遭大难后精神恍惚,正常生活尚且困难,实在无法长途跋涉,更不要说承受繁重的课业。我……咳咳,我只是替代哥哥来南陵学习的,并无其他目的。” 她怕裴璟不信,慌忙补充:“十几年来都是我替哥哥作为镇南王世子在外管辖诸多杂事,太子殿下拿着我的画像派人去苍云九州一问便知。” 裴璟眼眸微垂,这倒是实话。无论是样貌,身形和性情,探子传回来的都与眼前人描述一致,镇南王确实是将这个女儿当成儿子培养的。 傅归荑察觉裴璟的杀意微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父亲明白殿下的长远之计,入京前嘱咐我一定要虚心勤奋学习南陵法礼。我会在,在一年内,不,三个月内完成太子殿下的任务,学成后归家,定会在第一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