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次的生病经历,生病前可能会有的不适征兆,服药的注意事项,甚至于如何哄吃药……简直是一份旎旎小百科。 施妤好奇地问:“写这个做什么?” 林奢译停顿了一瞬,缓慢地说:“我怕班里来了新老师,对孩子们不熟悉。趁现在有时间,我把我记得的都写一写。”他说的是真话,但把最重要的问题含糊过去了。 施妤不疑有它,还问:“每个孩子都有?” 林奢译说:“是。” 他的表情平静,眼珠动也没动。思维抽离了一瞬。当他觉察到自己回答完了这个问题后,他眨了眨眼,对着面前的笔记本,如往常般温柔地笑了。 施妤最近也有在研究如何照顾小孩。她自认翻阅了不少学习资料,可远不及林奢译写得这般认真和细致。 况且他班里不止一个孩子,那可是二十几倍的工作量。 联想到这一层面,施妤再投向林奢译的眼神,不由从同情进化成了由衷敬佩:拿最少的钱,干最多的活儿。这是何等任劳任怨、无私的付出啊! 不过,林奢译不觉得自个吃了亏。 间或他的手机响了,他还在实时的回复着各种消息。 过年期间,家长们的询问少了,小朋友们层出不穷的新年祝福多了起来。施妤陪着林奢译,耐心听足了60秒的语音,奶腔奶调的祝福语,撒娇似的“老师我想你”,不经意间,她在视频通话里露了脸,还喜提了“我最喜欢的老师的最喜欢的女的朋友”的奇怪称号…… 施妤听着有趣。 时常被逗得乐不可支。 这其实也让她有种感觉,幼儿园里,不仅仅是一份冷冰冰的“工作”。关乎天真烂漫、热情洋溢的孩子,所有涉及感情和爱的付出、交换、表达,都绝非金钱能衡量的。 * 美好的假期总是稍纵即逝。 某天饭后,施妤掐指一算,突然惊觉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她烫眼睛般,抗拒地说她看不懂数字了。知遥帮她按亮了手机,瞅了会儿,贴心地提醒她:“没错,姨姨。后天就要开学了。” 施妤说:“我不同意。” 她还说,怎么也要抓紧假期最后的小尾巴,出去玩一次! 施妤负责提议,知遥负责同意,林奢译负责计划此次出行的路线,和目的地。 但林奢译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别开了眼:“我得回一趟h市。”他解释说要回去拿一些身份资料。明天一早走,当天能打个来回。 施妤说:“哦。”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以可恶的工作为重。 林奢译替两人提前购买了门票,准备了零食饮料,放后备箱里。施妤独自带着知遥,头也不回地朝游乐场的方向驶去。 她一路上跟知遥碎碎念:“他在家里整整写了六天报告欸!” 知遥说:“是两天。” “他写完了三本笔记!” 知遥说:“是两本。” 小林老师还有册平时就在用的记事本。 “他变了,”施妤痛心疾首地指控,“他以前都是以我为中心,凡事优先考虑我。但这次他竟然不愿意和我一起出来玩!他把工作看得比我重!”抢在知遥开口前,施妤义正言辞地提醒她,“遥遥,你需要注意,姨姨现在很伤心。” 知遥把原本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终于附和地指责说:“林老师,坏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