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真回忆了一下孙盈盈的状态,又联想到她暗沉的嘴角,“也许不是怀孕,是暴食症。” 知晓没听过这种病症,“这是什么病?” 方念真给她科普,“我也是听人说的,患此病的人难以自控,暴饮暴食,之后再催吐,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方念真不知道该怎么和知晓解释,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在古代怕是难医了。 回了店里,方念真就仔细思考起那句“小心桂游”来。 她本来就觉得桂游与孙盈盈是一丘之貉,现在看来,事情已经明朗。 下“心绵草”的毒许是桂游出的主意,而孙盈盈是实际的实施者。 只是这两人的目的,她还没搞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小厨娘而已啊,如此地算计自己能得到什么呢? 为了自己名下的店铺? 以孙家的家财都够买好多个“方记”了,那桂游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想不清的事情就先放下,现在孙盈盈在家里忙着“生病”,桂游又已经随着靳翰使臣团进京了,左右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方念真就打算去瑞王府把大福接回来了。 听说瑞王府要接待使臣,方念真已经憋了好几日没去看大福了,现在他们终于走了。 方念真带了两篮子的吃食,一篮是给陆恒的,一篮是给云团的。 她去府上的时候,陆恒并没有在,说是有事外出了,不过曾管家做了主,给大福套了绳。 方念真都没舍得牵着走,一路把大福抱回了家,大福在瑞王府吃喝不愁,还有猫陪着玩,都长胖了些。 夏天太热,方念真抱了大福回来,就又热又渴,趁着黄莺没看见,偷偷往水里加了几个冰块,“咕咚咚”地喝了起来。 这小妮子和小秋是一伙儿的,怕她经期痛,夏日里也不怎么给她吃冰。 她店里现在那么多冰品,自己却只能吃一碗红糖小汤圆,还是只加了一个冰块的那种。 大福回了自己家也很是兴奋,到处嗅嗅闻闻,还在各个角落晃动着小尾巴,方念真一开始以为它是尿尿了,还吓了一跳。 后来发现并没有尿液,应该是它在做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往自己的卧房里又加了块大的冰,方念真美美地搂着大福睡了个午觉,真是久违了。 晚上方念真照常出摊,回来时已经有些疲惫了,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和大福玩了一会儿。 “大福啊,现在夏天开着窗子睡,可不许乱跑。” 也不管大福听不听得懂,方念真念叨了一阵,就搂着大福陷入了梦乡。 大半夜的,方念真就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腿上踩来踩去。 “大福,你好好睡觉,别乱动!” 方念真翻了个身,忽然感觉不对劲,腿上是被踩了,那卧在自己胸口这个是什么啊? 方念真赶紧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了看。 卧在自己胸口的是大福没错,踩在自己腿上的是一只白猫。 方念真迷迷糊糊地发问:“云团?是你吗?” “喵呜,喵呜!” 云团大声地回答着。 好家伙,大福是没走,人家不用走啊,云团自己会来找她。 方念真认命地一手搂一个,两猫一人,夹心饼干一样地睡去了。 而瑞王府,陆恒听着下属的禀报,摇了摇头。 “这没出息的云团,娶了媳妇忘了爹。” 第二日,方念真在“噩梦”中醒来。 之所以说是噩梦,是因为现在是夏天,她梦见自己裹了个皮大衣,怎么脱也脱不下去,最后她终于热醒了,这俩小破猫也真不怕把她捂死。 一个把尾巴尖搭在她嘴巴上,一个把身子搭在她脖子上,硬生生给她围了个“围脖”。 起床把两只猫喂了,方念真就派人去瑞王府送口信,告诉瑞王府里云团在自己这儿,别让人家着急。 她走到厨房,小秋这丫头给她留了一碗“糯米绿豆糙米粥”,现在已经凉了,不过正好适合夏天喝。 吃绿豆好啊,解暑。 这粥已经熬得很粘稠了,米粒也都开了花,小秋还贴心地加了些糖在里头,喝起来倒有点像一道甜品了。 小秋真的让方念真体会到了在古代做师父的“美好”,若不是有黄莺在旁,小秋恨不得什么事都替方念真做了。 也不知道那么小个女孩儿哪来那么多的精力,有时候方念真硬是撵她去休息,她才离开自己的视线。 悄悄跟着一瞧,得,还是没闲着,自己去了厨房练厨艺了。 所以现在她进步飞快,与安子已经差不多水平了。 有一阵子颠勺颠不过安子,她还拿锅装沙子,咬着牙练了一个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