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怀里哭,抱着男人不放:“进宝……我好疼,好端端地就让人给抹了脖子,我都不晓得宸哥儿就在我肚子里揣着了……我们跑吧,与天家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陈知璟把称玉打横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间,自己则低头去亲她脖颈,低声道:“玉娘莫怕,我会护着你们,至于害你的歹人,陆绪说大抵知道是谁。” “谁?” 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个名字:“你细想想。” 她还来不及多想,这人又亲她:“还疼么?” “痒……”称玉扭着身子笑出声,一手去捂自己的脖子,“你莫亲了。”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连母亲都需瞒着才好。”陈知璟与她道。 称玉点头:“你放心罢,我晓得轻重的。” 过了会儿她迟疑出声:“还有……” “嗯?” “我再也不骗你了,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称玉说的当初在虞城县骗他的事,她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要不是当初她一念之差,两人根本不会有交集。 陈知璟哑然失笑,他摸着她的肚子未说话。 那时他只是失忆,却不是痴傻了,就是一时半会儿让她父女俩给唬住,后头两人一起生活,总该起疑心。 可他并没有,当真一心一意跟着这妇人窝在虞城县过日子,要说没放在心上,完全是自欺欺人。 男人悄悄喟叹了口气,自己这辈子怕是栽在她身上。 他“嗯”声与她道:“我不怪你。” 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你莫多想,安心将孩子生下,让丫鬟来伺候你起身吧,一会宫中太医该来了。” 不多会儿,周太医来府上为陈知璟把脉,如前世一样并未瞧出任何症状。 “国公爷,下官学艺不精,未能瞧出症结。”周太医拱手道,“也许经脉压迫,休息一两日便好了。” 陈知璟勉强笑道:“如此最好不过。” 然而五六日后,他身子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刘氏不知儿子怎突然得了顽疾,哭得眼睛红肿,顾不得旁的亲自去了宫中求太医。 先见她的却是正和帝。 “老夫人,元娘她身子不好,迄今不晓得三郎的事,你去见她还要隐瞒一二才行。”赵慎令人赐坐,对刘氏道。 刘氏抹泪说:“元月未过,照理老身不该来叨扰官家,但老身这辈子就生了这两个,着实放心不下。圣人有您照拂着老身自是安心,三郎那儿……” “老夫人宽心,我待三郎如半子,回头再令人去替三郎把脉。”赵慎劝慰道。 陈知璟毕竟是正经国舅爷,官家有令,太医局里专替官家圣人诊治的翰林医官正使来了鲁国公府上,依旧一筹莫展。 国公爷不曾好转,不得不坐上四轮车,连圣人娘娘生的两位皇子都前来探望。 如今最得意的怕要属大房夫妻。 陈知瑞素来厌恶陈知璟不可一世,虽这府里的爵位也轮不到他头上,却叫他高兴地连喝了好几盏。 “你只知道喝酒睡妇人,累得我在老夫人面前伏低做小,原她应了帮萱姐儿说亲事,现也顾不上了。”孙氏忍不住抱怨道。 陈知瑞瞥她眼:“妇人之见,如今陈三成了废人不能入仕,他那小儿还年幼。那位再不喜我,我终究与她血脉相连,国公府是她娘家,她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衰败。姐儿年后才十五,拖上一拖也可。” 孙氏一想,确有些道理,当初陈知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陈知瑞倒是更受官家器重些,圣人还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就是老夫人那儿,待大房也亲近些。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