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出来,构思了几个躲人的办法,现在一看,放了心。 花市的花多半来自本地,有些店家自己都有花房,离这边的市场不远,现摘现售卖,因此景黎一路走过,每一朵花都新鲜娇艳。 这里的花种类繁多,不像花店,一般只有最热卖的几种,其实能够理解,卖不出去的花会枯萎,赔本都赚不了吆喝。 景黎认得花不多,于是走在万紫千红的百花中,他直接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宝宝,拉着纪昀章一种一种询问“这是什么花”、“哇,好漂亮,这又是什么花”,实在很可爱。 纪昀章其实不算精通,只是家里奶奶喜欢插花,自己种了一暖房的花,妈妈又是植物学家,耳濡目染,了解的也足够应对景黎的好奇了。 景黎问了几十种,纪昀章都认得,望着纪昀章的眼睛不禁染上星星,明亮极了。 他真挚的夸赞,“纪老师,你好厉害。” 纪昀章的面容被口罩遮住,但一双眼睛没有藏,听完话,里面的笑意十分清晰。他问道:“你有想买的吗?” 他们已经走到尽头,再走就出去了。 来都来了,总要买点花的。景黎想着,目光投向旁边一家店,里面的向日葵和洋桔梗开得正好,不是被人挑剩下的那种,他走进店里,各要了十支。 店家要给他包在一起,景黎摇摇头,让她分成两份。 两份都抱在手里,他向老板道谢后,走了出去。 纪昀章站在门口,这时天已经暗了,花市亮了灯,他的口罩被随意的拉到下巴,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点着一支烟,闲散、带着几分慵懒站在灯下抽。 电影之外,景黎是第一次看见纪昀章抽烟。 他从来不觉得抽烟好,甚至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抽烟,可在看了此时的纪昀章后,他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双标了。 纪昀章两根手指夹着烟,猩红的火星点点,和着袅袅升腾的烟雾,实在性°感的过分。 景黎站着欣赏,没走过去,纪昀章却像是有所感应,转了过来,目光扫过他怀里的花束,“买好了?” 说话间,他把烟摁在垃圾桶上捻灭,口罩重新戴回脸上,然后几步来到他面前,伸手要帮他拿花。 景黎却只把其中一束给他,澄澈的眼睛映着灯光,仿佛漫天星辰坠入其中,“纪老师,你的谢礼,感谢你今天陪我一整天。” 他鼻尖又小幅度地嗅了嗅,并没有嗅到纪昀章身上沾染了烟味。一支烟大概不足以让他染上味道。 纪昀章垂眸看着花,忍不住笑了,“我喜欢这份谢礼。” “纪老师喜欢就好。”景黎弯起了眉眼。 并肩走在去往停车场的路,景黎心情很好,单手抱着花,有些孩子气玩踩影子,踩自己的,也踩纪昀章的。 他也不清楚原因,但跟纪昀章在一起,他总是很放松,一些幼稚的事情也能尽情做出来,不用担心被奇怪的打量。 纪昀章嘴角噙着笑,但笑意被口罩遮掩,只露出一双也含着笑的双眼,里面只倒映着景黎一个人。 — 自十八岁以后,景黎就再没回家过过年,大学时,他每次过年都是在兼职。 ——离家以后,他没再拿过父母的钱,是自负生活费和学费,新年兼职的工资高,往往半个月他就能赚够一年学费。 去年毕业,他签到凯瑞,年是在剧组过的,人很多,也算热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