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了迷瞪,等李栾出了戏楼脑海里却还能记得在那珠翠之下灯火辉耀中流转的眼波。 后来李栾回了军营,也还是没能忘记初来奉天时在戏楼里听的那出戏,也还是没能忘记戏台上那位眸光流盼的贵妃。 再后来在奉天城外驻守的日子里,李栾便经常进城,别的也不干只是买了票在戏楼里一场一场的听着戏。 就这样过着,一日日一年年,李栾知道了那一场场戏里的爱恨情仇,也知道了当初那位贵妃的名姓。 后来的后来他竟也在戏台之外的地方,再一次遇见了那位贵妃,那个眸光流转的少年。 第18章 但贵妃却记不得李栾了。 这也不能怪花麒,毕竟戏楼里天天人来人往那么多,李栾每次也都捡着僻静处的角落里坐,添茶水的小厮每次可能都记不得有他这么一个人,更不要说台上一心唱戏的花麒了。 所以这次花麒其实也没搞太清楚李栾这次救自己的原因,不过李栾从土匪手底下救过的人海了去了,花麒也只觉得自己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倒也没觉出什么不同来。 此时的他提了礼物上了门,被忽的一阵急雨淋了个剔透,此时换好衣服他也还记得自己是来报恩的,二话没说便又撸起袖子蹲在了李栾脚边帮他理着兔子皮。 倒是李栾心里有鬼垂下了眼再也不敢看花麒了,只低着头剥着兔子,跟个木桩似的。 李栾不说话,花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一个劲的在旁边帮忙。 两个人毕竟比一个人快,帐外的雨还没停一堆兔子就被他们俩处理好了。 李栾知道花麒爱干净,整理好兔子肉后他特意打了盆水递给花麒洗手。 花麒千方百计的想找个话头聊聊天,但他也不知道聊什么,除了戏他也不懂别的什么。 花麒一边洗手一边找话头,见着李栾打了水给他洗手自己却站在一旁。花麒老脸一红觉得自己怠慢了恩人,连忙伸手拉过李栾的手按进了水盆里。 “一起洗吧,李栾哥。” 说着他抄起盆中的水浇在李栾的手上准备为他洗手。 花麒手长的白,五指修长指骨分明,他常年唱戏没干过什么粗活手上倒也没有多少茧子,手心软的跟块棉花似的。 李栾的手则不一样了,上面刀伤枪伤什么伤都沾着点,疤痕和茧子厚厚的垒了一层,像是座历尽风雨的古堡,却总给人一种坚实可靠之感,像是天塌下来都有这双手为你支着似的。 花麒的手覆在李栾手上,一黑一白显眼极了。 李栾没有吱声,虽然手被花麒牵着导致着他现在或多或少身形都有点僵硬。 但这点僵硬,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