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的拖鞋都没拆过,证明房子送出去后,贺年从未来过这里。 胃里阵阵翻江倒海,嘴里不停冒酸水,林风濯踉跄几步走到浴室里,中途还撞到了桌角,痛的他短暂醒神。 吐完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疼,鼻腔里全是浓烈的酒精味,林风濯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口喘气,这次没人给他煮醒酒汤,冰箱里空荡荡的,没有酒酿小圆子。 客厅里手机再次响起,白落俞在饭店订了菜送到别墅,电话被接通的瞬间他冷声质问道: “你还回不回来?亏我还给你精心挑选了礼物,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林风濯直接挂了电话,躺在沙发上,太阳穴突突跳。 他看着消费记录冷笑一声,天天过纪念日,所谓精心为他挑选的礼物,不过是拿他的卡消费罢了,一下午支出二十多万。 不知道躺了多久,林风濯脑子渐渐清醒,有关贺年的画面一祯一祯的浮现,无论是忙碌的,安静的,还是神情专注的,就连洗衣服做饭也是满脸笑意,他好像开始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贺年那样无条件的对他好。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一步拨通了电话,等了很久,没人接。 林风濯目光放空,他不死心的换了个号码继续打,这很快就被接起。 “喂,你好?” 温软的声音响起,等了会儿见没有人回应,贺年看了看手机不确定道: “你好,是要订蛋糕吗?不过今天已经关门了,明天行吗?” 林风濯喉咙干涩,张了张嘴,半天才出声,语气带着点委屈: “年年,我喝醉了,头疼……” “嘟嘟嘟。” 电话猛地被挂断。 林风濯垂眼看着屏幕,他抬手摸着胸口的位置,空落落的,以前贺年从来不会挂他的电话,说话尾音总是带着愉悦。 他每次聚会喝醉了,贺年都会煮好醒酒汤喂他,把毛巾用热水浸透给他擦脸,然后露出一脸担心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身体会不舒服。 电话再一次拨出去,冰冷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林风濯心口传来钝痛,贺年把他拉黑了。 是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 周三下午,储寒老早打电话提醒,让贺年别忘了去看比赛,说这是内部券,不用排队。 说起来,这还是贺年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比赛,好在旁边还有李沐阳和李沐风,让他不用那么无措,两人明显也喜欢打游戏,兴奋了一路。 他们的位置在第三排,陆陆续续旁边都坐满了人,选手早已经到达了演播室,主持人在台上热烈介绍战队,镜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