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贺年才闷声说:“先生,其实我今天心情一点都不好。” 储西烬没有急着追问,用手安抚性的摸了摸贺年的后脑勺,帮他顺着情绪,连力道都放的很轻,直到怀里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窗外又下起了雨,几乎是倾倒在玻璃上,连都市霓虹灯都模糊了。 贺年断断续续讲起学校里发生的事,他不想表现的太脆弱,所以假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最后像是困倦了,声音变得清浅缓慢。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嗯?”储西烬捏着他的指尖,侧过头去亲他的额头。 贺年本来想说,没关系,人活着哪有不被说闲话的,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那些,时间应该花在有价值的事情上,可话到嘴边就变了。 他说:“先生,他们欺负我。” “……我不能参加比赛了,我好想参加的,本来有我的名额……” 贺年鲜少这样外露情绪,尾音都是颤抖的,他趴在男人怀里,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不肯松手,额前的刘海也被蹭的乱糟糟的。 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储西烬收紧了怀抱: “宝贝,受委屈了。” 字里行间读出心疼与关心,贺年闷头不说话,眼圈儿红了。 原来被爱好似有靠山,就算从高空坠落,也会有被双手接住的踏实感。 本以为“外语学院包养”事件就这么过去了,哪曾想还有反转,第二天发帖人就被扒了出来,是附近一所三流学校里的混混,叫冯九。 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经常混迹周边的小型赌场,或者夜店的肯定听说过冯九,妥妥的不良青年,抽烟喝酒打架样样不离手,在夜店里当打手,帮人要高利贷,又或者给赌场放哨。 没少进局子,但没犯什么大事,都是关个几天就放了。 听说学校因为旷课已经给了几次警告,就差开除了,奈何冯九有个七八十岁的奶奶,耳朵半聋,眼睛也看不清,提起孙子总是满脸骄傲的神情,说他家小九有多好,估计学校真开除冯九,老人能当场心脏病。 冯九从小没爸妈,住在lt;a href= target=_blankgt;孤儿院,是被老太太收养的,虽然家里穷,但老人家省吃俭用也把冯九供到了大学。 警察头疼的看着面前翘起二郎腿,留着板寸的青年,敲了敲桌子: “跟人家有私人恩怨?” 冯九眼皮都没掀,眉骨上方有道疤痕,平白添了几分凶狠戾气。 “没有。” “那是钱财纠纷?难不成情感纠纷?” “不是。” “……” 警察叔叔也不耐烦了,冯九的脾气就像头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