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姨多煲些有营养的汤,然后盯着人每顿多吃点。 袁姨照顾了储老夫人几十年,从贺年上大二才搬来这边别墅,也算得上是半个自家人,只要是交代过的事情,自然尽心尽力,每天做菜变着花样儿来。 日子眼看十月了,临近国考。 自从贺岑那年出事后,贺年每天打工兼职,在街上发传单,头顶着毒辣的太阳,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有时候他坐在路边看着来往的学生忍不住想,如果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踏入大学,那该多好啊。 受教育不断求学是幸福的事情,他喜欢外语,崇拜过同声翻译者,也非常满足于当个普通的老师。 后来正式步入大学,参加了各种高校联盟比赛,甚至是全国大赛,这些经历给予他更多空间探索自己的可能性。 面试那天,贺年出了大楼还觉得飘飘然,一切好像有点过于顺利,面试官竟然提到国考成绩,还问了他名字。 因为这事儿贺年别提多高兴了,性格一向内敛的人,破天荒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小旋风似的跑到储西烬面前,二话不说,就紧紧把人抱着。 微风和煦,万里无云,街道两旁微黄的梧桐树叶零星飘落铺在道路上。 下午袁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什么清蒸鲈鱼,酱板鸭,泡芙杏园卷,凤尾虾,油焖春笋,栗子糕…… “袁姨,您做的菜也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点!” 贺年眼尾上扬,吃东西脸颊鼓鼓的,又咕噜咕噜喝了小碗清炖鸽子汤,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他转头看储西烬,男人藏青色西装剪裁合衬,动作有条不絮地吃饭,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晰,旁边的空椅上还丢着两分企划书。 贺年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想起当初在公司员工餐厅吃饭那次。 那时候他说,毕业后想去先生公司,说想一起工作,而且后来储西烬还询问过他对从事外交工作的看法,都被他否决了。 因为爱的人不在那里,不想去。 他私自不讲承诺就做决定,好像忽略了先生的感受。 贺年把芦笋放进碗里,重新夹了块凤尾虾,还没等他动作,储西烬的手机响了,片刻后男人面色严肃地去了书房。 灵溪市进展的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刚下来的新政策,需要重新修改方案,市政府那边还有些手续要补充。 书房门掩着的,贺年探头轻轻推开门,看储西烬还在打电话,便把手里端的鱼汤放在书桌上,自己挨到男人旁边看着他,无声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鱼汤。” 储西烬摇头,示意他喝,贺年也跟着摇头,说他自己已经喝过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