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谦了,姑娘这身材,可不单单是匀称而已。”聂广义行得正,坐得端,一点都不心虚地盯着不该看的地方。 梦心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稍稍移了一个位置,才问:“聂先生,是不是不想聊潘安了?” “想,怎么能不想想呢?谁会对自己的前世没有兴趣?要论长相,这种事情,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还真不敢说,要是生活在一个才华能当饭吃的年代,我这会儿肯定已经胖死。” “聂先生一直都这么自信吗?” “那也不是,哪怕我从小天才到大,刚出生的时候,也一样会大小便失禁。” “……” “……” “……” “姑娘啊,我的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对人之常情有什么不适应?” 梦心之心下无奈:【先生啊,我的先生,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只要是个人,都会感到不适应的,好吗?】 等会儿? 梦心之被自己吓到了。 刚刚是什么称呼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当代未婚女性哪来的先生? 吓死个人,可不能被聂先生给带沟里去。 为什么还是有【先生】这两个字。 为什么忽然有点不敢直视。 梦心之收拾了一下心情:“聂先生喜欢潘安的哪一首悼亡诗?” “当然是最著名的第一首了,【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他老婆是298年死的,这首诗是299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忌日。” “应该是忌日。容姬姐姐死后,潘安仁为她守孝一年。” “是这样啊,姑娘是不是也特别喜欢我刚刚说的那一句?” “我喜欢这首悼亡诗中间的部分,【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帏屏无髣髴,翰墨有馀迹。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说的是潘岳要离家去赴任的场景,写的特别有画面感。” “看着我们曾经共同居住的房子,不免想起你。走到房间里面,不禁回想起当初相处的美好时光。虽然你已经不在了,你生前的遗物,翰墨啊、屏风啊,都还是你在时的样子。你的衣服上还有流芳,你的遗像还挂在墙上。”聂广义解释了一遍,评价道,“确实很有画面感。” “阿意一定很喜欢聂先生。”梦心之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啊?这……不好吧。我喜欢你,你哥哥也喜欢你,你妹妹又喜欢我,这关系会不会有点太乱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梦心之无语道:“我说的是,阿意喜欢通俗易懂的古文赏析。” “哦。原来是这样。”聂宝宝拍着自己的胸肌,安慰被吓到的自己。 “不然呢?”梦心之瞪了聂广义一眼。 聂广义被瞪得心花怒放,继续拍着自己的胸肌:“好险,我还以为令妹暗恋我许久。” “聂先生想得可真美,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大她多少岁。” “年龄在姑娘的眼里是问题吗?”聂广义假装不在意地问了一个很在意的问题。 “当然。” “可是,我都有在锻炼身体!” “这似乎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 “啊?为什么啊?我的姑娘。” “我又没有在考虑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要管你是什么年纪,有没有在锻炼身体。” “就这么无情地拒绝了?连聂先生都不叫了?”聂广义有点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聂先生,未来的一年,我都不会考虑感情问题。” “为什么是未来一年啊,我的姑娘?”备受打击的老男人,又看到了希望。 “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年纪还没到。” “胡说,姑娘你都多大了?早就过了法定婚龄了,好吗!” “聂先生一定要在今天和我聊这个话题吗?既然聂先生这么直接,那我也可以很直接地回答你。” “不,不用!我都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岂会在意这多出来的365天?又不是没吃过猪肉,也不是没见过母猪……” “聂先生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必须能!”重获希望的聂广义立马端正态度:“姑娘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这一年的期限,是针对所有异性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梦心之惊讶于聂广义的敏锐,出口的话却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是姑娘让我问的吗?” “问不问是聂先生的权利,答不答是我的。” 和哥哥的约定,是她和哥哥的事情。 没必要说给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听。 在这件事情上,哪怕是爸爸,梦心之也不会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