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什么事是同自己妻子过不去的。 黎瑄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脚迈进侯府大门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顿在原地有些犹豫地看向邓砚尘。 邓砚尘后退了半步,笑着指了指侯府练武场方向道:“黎叔叔,我过去转转。” 黎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侯府占地面积极大,就连练武场也格外开阔。 邓砚尘到的时候,许侯爷的几个亲卫正在相互打拳。离老远的看见有人过来,众人停下齐齐朝门口张望过来。 待看清来人,为首的那个亲兵挥了挥手,呼喊道:“小邓兄弟,这边!” 邓砚尘几步跑过去,同他对了个拳道:“可以啊长青兄,几日不见这胸肌又健硕了啊!” “哥哥这几日可一刻都没有在练拳上松懈!”亲卫长青伸开双臂得意地展示了几下,又拍了拍邓砚尘的肩膀,“怎么样,这几日你有没有练枪啊?哎,你这孩子大冷天的就只穿了个单衣?” 说着,长青捏了捏邓砚尘的手,也是一片冰凉。 “不是,你府上...”话说了一半,长青猛地想起这几日由于和黎将军吵架而留宿在侯府的沈夫人,话到嘴边连忙转了个弯说:“你们大营没给你发冬衣吗,冻坏了可怎么着。” 邓砚尘笑了笑,“你不懂,我这是独门秘诀。” 听他这样讲,身边的几个亲卫也凑过来道:“什么独门秘籍,快说来给听听。” “秘籍嘛,就是......” “就是什么啊,别卖关子了!” 邓砚尘有些好笑道:“就是穿得少了对周围的感知就变得明显,哪边有暗箭过来带起的风动我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得到。” 他说完,周围一阵寂静。 片刻后众人不约而同的发起一阵笑声,“开什么玩笑,我当时什么呢,小邓兄弟你这人可真够无聊!” 唯有长青站在原地看了看邓砚尘单薄的衣衫,没有说话。 “小邓兄弟,既然来了就别闲着了,咱们去前面寻枪过来切磋一下吧。” 邓砚尘应了声,抬脚跟着他们去武场挑兵器。 长青将自己的外衣披在邓砚尘身上,轻轻捏了捏他裹着白色绷带的右手腕,道:“就算是想提高警惕,也得先顾及着自己的身体。你还年轻,凡事尽力就好不必急于求成。” 邓砚尘颔首,没有说话。 长青朝前面的一众弟兄们招了招手,呼喊道:“这个时间点徐夫人礼佛,咱们小点声别惊扰了周围的人。” …… 佛堂内,许明舒同自己对弈了两轮后,命人收了棋盘缓缓站起身。 距离杜嬷嬷离开已经有了一个多时辰,来之前她特意叮嘱沁竹先不必清理石阶上的涂油。她想,杜嬷嬷若是听了她的那番话有心悔改,这会儿早就亲自将石阶清理干净。 如果没有... 那今日她就务必借此机会闹得满府上下人尽皆知,将有人意图谋害侯府主母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家贼不除,阖府上下将永无宁日。 只是,总要有个人来促成这件事。 而这个人必须得身份尊贵,不然根本不能引起祖母和父亲重视。 许明舒抬眼看向佛堂,上面的香已经快要燃尽。按照约定,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沁竹就会过来接她回去。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不能再做犹豫。 许明舒从佛堂内走出来,小心翼翼地行至院前的荷花池边。正如她猜想的那样,每一层石阶上都覆盖着一层薄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