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让人在院子里布置了软塌,然后附身将人抱了起来,傍晚的院子微微起了些风,微风拂过阎云舟的发丝,一缕头发飘在了宁咎的脸上,他有些痒,阎云舟好笑地拨开了头发。 阎云舟靠在了躺椅里,宽大的天青色袍袖搭在身上,腰间束着锦带,神色舒展,姿态闲适,这么多天总算是能透透气了,他抬眼边看到了院子里的炉子上架着一个砂锅: “这里面煮的什么啊?这么香?” 放在在屋里的时候还不明显,此刻出来便闻到了这逸散出来的香气了,宁咎过去先了一下盖子,那香气更甚: “是花胶鱼肚鸡,温补最好,再小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喝了。” 阎云舟看了看他: “你做的?” “是啊,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阎云舟撑起些身子往那掀开了盖子的锅里看,有些不解: “你怎么会做这么多东西?” 昨天那鱼汤做的鲜香味美,若不是宁咎说是他做的,他还以为是厨子做的: “我的王爷啊,这些又不难,我父母去世之后,我也要吃饭啊,第一次第二次照着菜谱做,时间长了就什么都会做一些了。” 阎云舟有些心疼宁咎,宁咎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一下窜到了屋子里,阎云舟都懵了一下,宁咎找到了自己带来的那个背包,他差点儿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出去。 阎云舟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了?” “给你看个东西。” 宁咎坐到了软塌边上,将手中的那张全家福递给了阎云舟,阎云舟低头便看到了那张照片,他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人是宁咎,后面的一男一女,瞧着年纪不算轻了,眉眼和宁咎多有相似,他也猜到这二人的身份,只是这画的也太真实了吧? “这,这是你的父母?这画画的真是真实。” 宁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来: “这个不叫画,不是画出来的,这叫照片,算是我们那的一种技术吧,就是可以将画面留在这相纸上,和真实的场景一模一样,这张照片是我毕业那天我父母陪我照的,怎么样,你公公婆婆有气质吧?” 阎云舟看着“照片”上的两位长辈,宁咎的五官更像母亲一些,画面中的三人都笑的温暖,从眉眼中他都能看出宁咎的父母很是相爱,更很是爱他,他对这公公婆婆这称呼不置可否: “等这几日的针结束,我们给你父母立个配位上柱香吧。” “好,听你的。” 晚风吹过,夏蝉的声音倒是显得这院子没有那么寂静了,阎云舟难得这一会儿不怎么咳嗽,宁咎看了看汤,一人盛了一碗,放在一边晾着,阎云舟忽然开口: “煜安,你可有想过日后想要做些什么?” 宁咎忽然转头: “做些什么?” “是啊,你在那个时代是大夫,有自己的工作,到了这里阴错阳差的一直在打仗,现在总算是天下大定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 阎云舟知道宁咎不是一个能安安心心在家闲住白领俸禄的人,这些时日是他身体不好,这才困住了他,若是日后他有恢复的一天,总不能让宁咎真的日日陪着他,他合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宁咎听懂了阎云舟的意思,有些沉默,这段时间他根本也倒不出功夫来想这些事儿,想做什么吗?自然是想的,哪怕是已经不在现代,不在医院,但是他所学还在,他抬头望着浩瀚的星空,幽幽开口: “我是个大夫,想做的事儿自然是治病救人。” 阎云舟拉住了他的手: “在前两年的时候陛下便已经下了旨意,现在军中的军医帐都仿照你当年建立起的制度,根据伤兵的轻重分床位分别由人负责管理,你当初交给那些军医的缝合手法也在军中推广了起来。 去年南境打仗,便有不少你从前教过的北境军中军医被派去了战场,你不知道因为你,多少将士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