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命题,提炼一条概率流,也就是个体的‘我’和这个时间线的因果关系。” “一言概之,我把‘我’这个概率和这条世界线固定了。” 肖恩听不太懂,但是他发觉哥哥的情绪不太对劲,与其说是推心置腹,不如说席恩自己在整理一些悬而未决的困惑。 “说起来复杂,其实没什么出奇。”席恩似乎有些烦躁,对知情的弟弟说起这些隐藏的事情,“千年前我是个凡人,而我要对付的是众神,我又不想成神,要对抗混乱神的毁灭权能,贝里卡斯那不讲道理的时间和空间法则,混沌契约是最恰当也最保底的魔法。我想固化这个世界的‘我’,以免被兰修斯神形俱灭;被贝里卡斯抹杀我出生的时间线,或者替换其他世界不想封神的我等等。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封神阵。” 因为千年前,他那具承受了太多疾病和魔法伤害的躯体已经无法负担“混沌契约”那样的魔法,也因此被维烈钻了空子,死在了地球。 席恩没有说,这是他自己放不下亲情的愚蠢结果,没什么可说,面无表情地续道:“所以成神后,我就使用了混沌契约,一方面我也从幕后走到了台上,身份已经暴露,直接面对诸神,只靠过时的封神阵和魂咏不能保证一个势单力孤的弑神者的小命。” “你原本认为,一旦你开始封神,不,灭神,和众神不死不休,这个世界的人们会出卖你,与你为敌,被诸神组织起来对你群起而攻?”肖恩会意。 席恩唇角闪过微弱的笑意,这是洞彻世情,对万物和同类冷漠而毫不在意的一缕笑意:“说起来,我对如今的概率发展倒是真的意外。” “……人性没这么糟糕的,席恩。”肖恩只能这么说。 即使因为维烈,背负上万劫不复的罪孽,经历了英雄王科尔修斯的背叛,无数百姓的忘恩负义,他依然相信人性。 但他也知道,他对人性没有绝望,能够保持最后的良善,因为他一开始就被人世最温暖的亲情守护着——兄长为了让他活下去而舍命,东方学舍和收养他的人都善待他,他在充满爱与信任的环境长大。 而席恩不是,他和他正相反。 他是黑暗泥沼长出的毒花,是被百般践踏的荆棘草,是人世外漂泊的流浪者,是逆世界而行的独行者。 黑袍连耸肩也懒得,冷酷得像万年存在于那里的石头:“我不否认有善意存在,那就和邪恶一样是普世真理,不过我能挥霍的信任很少,和命一样珍贵。道理很简单,如果我死了,我要让世界陪葬。” 这一点肖恩没意见。 “可是有个奇怪的发展。”席恩无意识地抽动手指,拉扯黑袍的袖管,这是他的烦恼突破理智自控的表现,“说到底,这种固化是有具体设定为基础的,也就是我被这个世界的人击杀这个条件,杀我的人才会一并死亡,我又支撑艾斯嘉的世界树,这才有世界毁灭的结果。可是我发现,这条概率延伸了,越来越单一。” 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如果死了,整条时间线上的艾斯嘉和相关人事物都会消失? “延伸?因果联系吗?”肖恩推敲。 “是,在各种交互发展下,整条概率流已经发展到神代去了,本来我不可能影响我出生以前的事。就是罗比安前辈打开时空门那一次,让我和神代的路卡斯前辈他们也发生了关联。”席恩皱眉,他又不能去指责罗比安,他使用混沌契约的心机可不光明正大,“初始值偏移,真正变成了‘我’成为定点。” “也就是?” “也就是,如果我死了,可能这个世界从过去到现在都会不存在。”席恩不甘不愿地回答,他没那么丧心病狂,一是杀恩将仇报的人,二是多一手保命的准备,没想将艾斯嘉的过去未来一并葬送。 肖恩却笑起来,觉得钻牛角尖的哥哥着相得很可爱:“这有什么难以理解呢,席恩,既然你把混沌契约设定为和你存在相关的概率,那么只要简单推算,千年前,假如没有你,世界早就毁灭了。” 你以为,凭着我,东方学舍,我那些女儿弟子,能够拯救世界? 席恩冷冷地道:“这是天大的误会,弟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