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三哥没发现你的用意吗?” “应该没有,他回来后跟我说,那地方就是个鸟不拉屎的破岛,人都见不到一个,一点不好玩,还说我是被人骗了。” “你三哥确实太憨厚了,跟你比,你就跟长了一百副玲珑心肝似的。”杨夫人一想到这一年多来杨钺独自面对这些事情,内疚的不行。 “你应该告诉我与你父亲的,我们一起商量,总比你自己乱来好,你远在京城,对战场了解太少,万一哪个步骤错了,岂不是满盘皆输?” 杨钺苦笑着问:“娘,如果一年前,儿子告诉您,皇帝要对我们家下手,并且朱伯父是叛徒,您会信吗?” “朱……朱贵珉吗?难道他被调走是你的功劳?” 杨钺点头,“是,我知道他是父亲的心腹爱将,可此人留在父亲身边才是最危险的。” “你从哪听来的?有证据吗?” 杨钺当然没证据,连这个人都是邵芸琅替他找出来的,但他深信不疑。 “我没证据,但您听我的没错,这是一局针对我们杨家的棋局,布局者肯定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会买通父亲信任的人并不奇怪。” 杨夫人闭上眼睛,如果是皇帝想要他们一家人的命,那他们能逃得过去吗? “那你大哥也是按计划离开的?其他几位兄长呢?” “我只知道大哥是追东辽三王子去了,其余几个哥哥也许是找他去了吧,但我们事先约定,一旦情势有变,他们就 假死逃到海岛暂避,等我将京城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再商讨以后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杨夫人看着小儿子稚嫩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她上回见杨钺时,他还是个淘气爱闹的小鬼,怎么一眨眼就变成满腹计谋的大人了? 他这两年在京城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母亲先去歇息吧,有什么疑问明日早说。” 杨夫人确实累极了,而且明日等着她的依旧是未完成的葬礼。 杨钺送她回房,看着她躺下后,说:“母亲,您明日的态度还要装的像一些,与今日一样即可。” “好。” 杨钺去灵堂守夜,杨三郎跪在棺材旁烧纸钱,几十位高僧在院子里做法事,灵堂里冷冷清清,灵堂外嘈杂喧闹,宛如两个世界。 “母亲睡下了?”杨三郎小声问道。 “嗯,我将实情告诉她,她终于开怀一些了。” “你这臭小子,可把我们害苦了,要不是事关重大,真想揍你一顿!” 杨钺跪在他身旁,看着火盆里的火光,脑子里飞快地计划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杨三郎盯着那口棺材说:“里面这个人也不知道姓谁名谁,算我们杨家对不住他了,你从哪找来的和父亲身高体型相差无几的人?我刚才仔细看了,就连脚底的痣都一模一样。” “这是大哥安排的,我远在京城,手伸不了那么长。”杨钺没告诉他实话,人虽然 是杨蹇安排好的,但却是杨钺推荐给他的。 这个人被关押在燕山监狱,杨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被关了许多年,后来他将监牢里的所有犯人全拉去建城墙时,才看到了这个人,从背后看,与他父亲太像了。 一个死囚,要弄出来很简单,这个计划最难的环节就是在战场上将人替换下来。 他也有许多疑惑想问,可惜现在见不到他大哥。 兄弟俩在灵堂跪了一夜,脑袋里全是念经的声音,静不下心来时,他们自己也开始抄经书,烧给这位不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