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顿饭吃完,谢大爷借口说要考校侄儿的功课,将人带去了书房,谢家其他两个爷们也追了上去。 谢大夫人虽然有心和女儿说悄悄话,可如今身份不允许,也只能再找机会相聚了。 谢家这几个男人一走,蔡晨就成了众 人的目标。 他今日上门送的礼十分贵重,谢府的每个主子都有一份,还是按照个人喜好送的,都送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更何况,他长得好,一身正气,才思敏捷,谁不喜欢这样乖巧聪明又懂得哄人开心的孩子呢? 王氏得知他才十三岁时愣住了,这身高看着不像啊,再得知他每日练武不辍,文武双全,摸着肚子想:除了家世,她的孩子以后能照着这个长就行了。 谢二夫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羡慕地说:“这肚皮尖尖的,一定是个哥儿。” 谢二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这几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好在上无公婆,也没人催生,只是她自己总不安心。 王氏开心地笑着:“看过的几位郎中都这么说。” 谢二夫人贴近她,小声说:“你知道邵氏为何要收蔡晨这个孤儿做义弟吗?” “同情他?” “呵呵,她哪有这样的好心肠?”谢二夫人举起手,露出了手腕上那枚刚戴上去还没热乎的翡翠镯子。 “她啊,八成是看上人家的钱了。”蔡家的所有财产都落入蔡晨手里,而他还是个孩子,又专心读书,玩心计哪玩得过邵芸琅呢? 他随便一出手就能给她们送这样贵重的礼物,那邵芸琅是他姐姐,谁知道得了多少好东西? 王氏捂着嘴朝正在说话的姐弟俩看去,“原来如此,那她可真会算计啊。” 她就说嘛,蔡家一个平平无奇的商户,怎么能让 邵芸琅看上眼,原来是冲着钱去的。 真是卑劣! 王氏正想把蔡晨叫过来提点一番,突然听到了钟声,她不是京城长大的,因此对这种钟声并不敏感。 可厅堂里却肃然一静,谢大夫人倏然起身,小跑着跑出大堂,站在院子里朝皇城的方向望去。 其余人也跟了出来,邵芸琅严肃地说:“太后薨逝,让府里挂上白布白灯笼吧。” “太后?”赵太后许久没有在人前露面,每年的宫宴也都是皇后主持的,渐渐的让人忘了,宫里还有位太后娘娘。 “怎么确定是太后?”谢二夫人扯着大红色的衣袖问。 谢大夫人替她回答:“宫里的丧钟是有规矩的,刚才这丧钟就是太后薨逝的意思,都散了吧,回去将鲜艳的衣裳换了,屋里该收的都收了,一会儿我让人去挂白灯笼。” 邵芸琅回忆着太后那日的神色,她确实是想死的,只是她能不能死掌握在皇帝手中。 那为何皇帝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太后死了呢? 没过多久,宫里有消息传出,太后娘娘因病体难熬,已经在午时三刻薨逝,命百官次日入宫服丧祭奠。 谢大夫人安排人做丧服,他们府中,明日只有谢大爷要进宫祭奠,但三日后,除了王氏,其余女眷都要进宫哭灵。 “虽然突然,但一直都听说太后的身体不好,能撑到现在也不容易了,主要是病痛太折磨人了。” 邵芸琅想到当日见到赵太后的情景 她死了才是解脱,邵芸琅虽然喜欢看她生不如死,但这么久了,她也释怀了。 她更想知道赵太后是怎么死的。 谢灵之本来正在书房里接受三个男人的审问,听到钟声赶紧借机逃了。 她跑出来后,赶紧带着蔡晨告辞离开,太后驾崩,凡是官宦之家必然都要服丧,待客饮烟都是不允许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