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硬着头皮:“我今天想吸了。” 李言风依旧不放心:“为什么想吸?” 温黎:“……” 因为他脆弱敏感玻璃心,独自emo装坚强。 “你就是不相信我,”温黎张着嘴,冲李言风哈气,“你闻闻,我嘴里还有药味呢!” 他往前倾着身体,把整张脸都凑到李言风的面前。 李言风下意识后仰了些许,但很快又重新靠近。 温黎的鼻尖小巧挺翘,像一颗 半熟泛粉的果子,悬在双唇之上。 李言风没往下看,但很认真地闻了闻:“没有。” “没有?!”温黎炸了毛,“我分明就有!” 他跪在床上,握着李言风肩膀又贴近一些。 那模样,恨不得把李言风给含嘴里让他好好闻闻。 “你再闻,再闻一下!” 李言风长睫微覆,漆黑的羽扇和下睫毛错在一起。 鼻尖快要相抵,他偏头微微错开一些。 灼热的呼吸拂面,低垂的视线里掺了浓重的墨,混杂着不可名状的情绪,深不见底。 药味不太明显,倒是李言风唇上牙膏的薄荷味四散蔓延,跟警铃似的敲着温黎的神经。 他后知后觉,握在李言风肩头的手指骤然一缩。 这个动作,怎么觉得,就像是…… 像是…… 温黎不受控地咽了口唾沫,几乎下意识地再贴近一些。 会不会…… 他就是…… “没闻到。” 李言风冰凉的声音响起,和唇齿间薄荷味道一样,在那一瞬间简直破开彷徨的迷雾,涤荡温黎的灵魂。 “再吸一次。” 第10章 温黎得感冒拖拖拉拉快一个月了,依旧没有好全。 班里隔三岔五就有人请病假,回来后又是一个全新的病毒携带者。 所有人被关在一个教室反复传染,直到大家都多多少少互相有了抗体,整体病情这才趋于稳定。 很神奇的是,即便这种全员感冒的情况下,李言风还是没有生病。 温黎真的很羡慕这种体质,钢铁侠似的百毒不侵,想往哪跑往哪跑,想什么干什么。 李言风也的确如他所想,跟阵风似的在几个地方来回往返。 魏伯的车行、何叔的物流市场、学校,还有家里。 他的时间总是不够,一个人恨不得劈八瓣来使。 唯一的休息时间还得守着温黎一起,半夜有什么动静都是第一个醒来。 李言风真的很累,温黎有时会怕这阵风突然离开。 十二月末,最难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