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刷题。 晚上,温黎如往常般迟走了半个多小时,和李言风一起回家。 今天他们彼此都很沉默,从见面到温黎跳下车后座,竟然没说上一句话。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家里二楼的灯竟然开着。 温黎几乎一步四个阶梯,风一般的冲向楼上,房门半掩着,他“哐”的一声猛地推开。 冷风卷着凉意倏地灌进房间,客厅里的李拂晓被吓了一跳,瞪着他拍了拍自己心口。 李拂晓竟然回来了。 就在温黎几乎已经适应了没有李拂晓的生活时,这个消失了大半年的女人又奇迹般的回来了。 和她走时一样,李拂晓回来的也悄无声息。 她扎着低马尾,容貌没什么变化,身上穿了一件米色的大衣,温黎没见过这件衣服。 李拂晓似乎也刚到家,手里的皮包还没有放下。 温黎站在门框里,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心底翻涌着的巨大情绪堵着喉管,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见李拂晓的那一刻,温黎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妈妈”,只是他的声带暂时罢工,继而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他眼眶通红,鼻根发酸,只要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能直接落下泪来。 李拂晓心虚到不敢和温黎对视,换了责怪的语气,让他赶紧进来。 “你去哪儿了?”温黎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极度压抑而沙哑得不成样子。 李拂晓脸色不好,把手上拿着的皮包“砰”一声砸在了桌上:“你进不进来?!” 温黎只觉得自己胸腔中的愤怒呼之欲出,整个人不受控地走到她面前,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这句话说得非常大声,几乎可以用“吼”来形容。 李拂晓被温黎这一反常行为吓得不轻,一连退了两步。等到缓过神来,这才用更大的声音反问:“你还想打我不成?!” 温黎死死盯着李拂晓,只觉得耳鸣尖锐,如钢针般扎进他的大脑。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整个人像是被几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撕扯开。 身上的神经和血管正“啪嗒”、“啪嗒”一根一根连皮带肉的断掉,李拂晓的脸在眼泪中扭曲变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开始颠倒缠绕。 温黎头重脚轻,抬手捂住嘴巴,用力一个咳嗽,整个人头朝地直接栽了下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温黎带着吸氧机,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的目光虚虚地定格在天花板上,很快,就被闯入视野的李言风吸引去了视线。 李言风摸了摸他的额头:“慢点呼吸。” 温黎闭了闭眼睛,表示自己没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