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提早一点出门,去车厂带给李言风。 结果却赶巧,去的时候那师徒俩还没喝完酒,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温黎顺便听了一耳朵。 讲的是十一跟车的事儿。 “你当那大货车跟开小三轮一样啊?六个镜子十二个档位,你少看一个都不行。油门加多少刹车带的劲,每一趟货都不一样,你空车都没开几趟呢就想拉货,我看你这龟儿子是想死,还要坑你何叔。” 一段话不光把李言风听沉默了,温黎也沉默了。 他磨磨唧唧挪去店门口,让闷头喝酒的两人同时注意到了自己。 “那什么…”他身后背着蛋糕,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需要加餐吗?” 魏振国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玩意儿,于是剩下的半块蛋糕就全落在了李言风那。 本来是想送完就走的,结果魏伯掐了烟,招呼温黎过来。 “怎么了?”温黎搬着个小凳,茫然落座。 “这不是看着挺精神?”魏伯看着温黎,“以后少生点病。” 温黎被说得一讪,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知道了。” “师父,”李言风给魏振国把酒满上,“喝完我去上课了。” 魏振国把李言风当空气人,依旧对着温黎道:“我问你,李言风给了你妈一张卡,里面大几千块钱,你知道不知道?” 温黎诧异地抬头,愣愣地看着魏振国几秒,很快移开目光,盯着李言风:“你给我妈钱了?” 李言风微微蹙了下眉,搁了手上的筷子。 魏振国“啧”了一声,端起酒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 “行了,我心里舒坦了,你们该滚哪滚哪吧。” 没等李言风表态,温黎起身,头也不回地回了家。 李拂晓不在家里,估摸着去店里上班了。 这事儿便往后推到了晚上,正好也给温黎留出一下午时间做个准备工作。 这事儿不好问,因为有关李言风。 这三个字简直就是李拂晓的狂暴开启按钮,问得不恰当可能就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他才和自己老妈平安无事相处不到一个月,温黎实在不想打破眼下的温馨。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装聋作哑地过下去。 李言风的钱也是钱,是辛辛苦苦挣出来的,他不能拿。 温黎是真没想到李拂晓会收李言风的钱,她竟然还好意思收李言风的钱?! 温黎想到这就一头的火。 一边是自己的亲妈,一边是…是李言风。 温黎趴在桌上,扯自己的头发。 星期三下午的公共体育课,整个年级这一层楼都很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