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月看了眼这几人,见他们眼神奇怪。 “怎么了?” 接着她又看向身边的元樱问:“我破相了?很严重?” 元樱:“……” “呵呵,就,嗯有那么一点儿。” 不知道为什么,祖宗这样头发也不整齐,脸又受了伤,额角还有丝血迹,看着好似大大折损了容貌,不似原来秋光乍现,波光粼粼的美。 可是,很奇怪。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破庙里,在柴火摇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着被一番折腾后的祖宗,尤其那伤,竟然显得这张脸,多出几分艳丽来。 好似在她脸上随手添上一笔浓墨重彩,头发一乱,颜色一浓,反倒更凸显出她的美。 这种美是经得起折腾的,越折腾越出色。 看着都与往日不同了,甚至更夺目。 难怪三人不出声,这哪是受伤?这是增光添彩来了。 越伤越美,越虐越昳丽。 实在让人沉默,无话可说。 …… 雨夜庙寒,本就有些阴冷,生火后,很快温暖起来。 外面的雨没有停,只是小了些,淅淅沥沥地下着,透过没有门的庙门,几人还能看见外面沙沙的雨点溅落在地面上。 如果不是之前几人被追得像落汤鸡一样狼狈。 此时此景,古庙夜雨,倒是有几分意境在。 尤其门口墙壁上还挂着蜘蛛网,上面还有只蜘蛛,随着外面的风雨飘摇着。 阙清月坐在火旁,喝了口热茶,整个人才总算缓和过来。 元樱已经将她的头发整理好,银丝发带也顺着头发摆放正位,又小心冀冀地将她额头两边额发向后梳了梳,以免碰到额角的伤口。 条件窘迫。 没办法,如今也没有伤药。 刘司晨坐在火边,见着阙家这位千金祖宗,低头用帕子慢慢避过额头的伤,按了按额头其它地方,擦去下车时淋的雨水。 那伤其实并不严重,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稍微蹭破了点皮。 甚至都不会留疤。 可在她脸上,怎么就显得很严重,才一会的工夫,看着更加青紫了。 元樱一旁看着也着急:“怎么会伤这么重?”撞一下,也能撞出血?那这得多大的力道? “都怪我,马车赶太快了……” 阙清月按着额边吐槽道:“你那不是太快,你那就是疯了。”疯了似的赶车,百余里,她在车里就像罐头里的鱼,至今想起,都不堪回首。 “殿下。”刘司晨想到什么,低声与东方青枫商量道:“你那儿不是还有御……” 东方青枫目光移向这位喜欢胳膊肘往外拐的副将。 不过这次,倒没有像往常那样恨铁不成钢的冷嗤他一声。 只是了觑他一眼,从衣襟里摸出了一只碧色的药瓶,看也不看地扔给刘司晨。 刘司晨立即接住。 赶紧向对面递了过去。 “阙姑娘,这是药,擦在伤口上两日内便能好,保证不留一点疤痕。” 要知道,人的脸面可是很重要的,无论男女,脸上最好不要有疤,女子不必说,男子亦是如此。 王侯将相,豪门贵族,脸若有疤那可是大事,是有损颜面又不体面的事。 “太好了,谢了。”元樱赶紧接过来,飞快地将瓶子打开。 阙清月看了眼,见其瓶身好似用一块碧玉所制,玉质温润,色浓。 她随意伸出手指,夹住药瓶,掀开瓶底一扫,御药? 是宫里的东西? 宫内等级森严,使用的御制品皆讲究位份等级,一只药瓶都用整块碧玉雕刻,这样的御制药,难道是…… 碧髓膏?那是皇室的东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