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旁边那桌坐着一人。 长发披至身后,阳光下,头发丝根根泛着光泽。 不过,她腰间竟然也挂着阙氏天师牌。 “咦,有人挂了木牌?” 因为离得近,那人直接开口问道:“你是阙门哪一脉的弟子?我怎没见过你?” 元樱侧头看了那人一眼,估计是哪个世家子弟,穿得还挺体面。 见祖宗没回答,她凑近道:“……是阙门的人,我看他好像在跟你说话。”祖宗。 阙清月手里还拿着茶碗,连头都没有回。 她瞥了元樱一眼,“我耳朵不聋,一边去。” “他跟我说话,我就要回他吗?”阙清月漫不经心地将茶碗放回桌上,淡淡道。 后面那人听到了。 好嚣张! 他当即站起来,“不懂规矩挂着木牌就敢出师?你是哪个天师院的?” “难不成,你是在假扮阙门弟子?” 他两步走到对面桌子,他倒要看看,是谁敢…… 阙清月一只手臂放在桌上,一只手臂放在身侧,那人走过来时被刘司晨拦在桌前。 她随意看了眼,直接无视地略过。 懒洋洋地又看向面前的茶碗,研究起碗上的花纹。 而刚才还要理论的人,在见到挂木牌的人后,竟愣在了那儿…… 刘司晨只觉似曾相识。 好像当初的自己。 得,又傻了一个! 第12章 当铺 远看像只上窜下跳的猴子 邻桌坐着的二人,见同伴走过去,以为他会兴师问罪,怎么也没想到。 人是站在那里了,鸦雀无声。 只知一个劲儿地盯着人看。 刚才的气焰呢?声埶呢?无所畏惧呢? 刘司晨将剑横在来人身前:“小子,你想干什么?” 本来元樱也想拍案而起,她刚抬起手,就见自家祖宗突然扭头看向她。 “五两。” 简单两个字,她就,将手尴尬地放下来。 “嘿嘿”一声,在桌子上蹭蹭,五两让她一下子想起望江楼,上次在望江楼拍案而起,还是上一次的事,她将桌面拍出个手印,爽是爽了,可气怒一时爽,赔钱火葬场。 足足赔了掌柜五两银子。 眼前的桌子虽看着简陋,不值什么钱,但她现在是真没钱。 当然,一文钱一碗的茶水,她还是喝得起的。 邻桌几个同伴眼神频频望去。 就见到替师门兴师问罪的伙伴,回过神来,竟一本正经地对那桌人弯下腰,行了个正宗儒生书生礼。 “在下天师府,阙门韩舒言,乃正四品府丞之子,如今在醉龙城天师府就读。”说完,他站起身,望着桌前坐着的人,道:“不知这位天师,出身哪里?我见姑娘腰间挂了阙门天师牌,在下还未在醉龙城天师府见到过姑娘……” 那几个同伴听罢,口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刚还如火般冲过去,现在却如风般温柔,前后反差为何如此之大? 萍水相逢,阙清月本没兴趣回答他人任何问题。 她想回便回,不想回就不回,一向如此。 不过听闻他在醉龙城天师府就读,倒是有了一丝兴趣,正眼看向他:“哦?那你对醉龙城很熟悉了?城里可有什么游玩之处?说来听听。” “当然有,醉龙城据说建在龙骨之上,峰多水旺。” 韩舒言娓娓而谈。 “城中有一处风月湖,夜里张灯结彩,坊船夜游,风景极好。还有一棵千年情人树,每到十五月圆,无数有情男女,会在树上绑上同心结,现在正是情人树开花时节,红丝飘如云海,实为奇景。若要喝茶听戏,还得去白鹇茶楼,百年茶楼,说书戏法,应有尽有。若姑娘想买些胭脂水粉,可以去天香街的雨花斋……” 阙清月瞧着面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府丞之子,在那里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眼睛发亮,还真有一股莫名的中二之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