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抵在木门瞬间,又被沈砚轻松拽入怀中。 唇齿间气息渐失,沈砚的吻极深,不容宋令枝往后退开半分。 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在耳边。 蓦地,有说话声渐渐临近,那人嗓音粗犷,隔着几十米都能听见。 宋令枝眼中紧张,急促推开身前之人。 沈砚面色平静,掌心不动声色往上,捏住宋令枝的后颈。 唇齿相碰,气息重重笼罩在宋令枝身上。 她捏拳,一手砸向沈砚肩膀。 山路崎岖,白雪满地。 猎户气喘吁吁跟在苏老爷子身边,堂堂八尺男儿,此刻也泪流满面,眼中红血丝明显。 “苏老先生,这回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家里那位肯定熬不过去。待孩子满月酒那天,你一定要来。” “还有这狐皮,这个你一定要收下,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老先生不要嫌弃。” 苏老爷子摆摆手:“狐皮你拿回去,如今孩子才刚出世,拿着给你家娘子做身冬衣也成。” 猎户面露为难:“这怎么成,前夜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怕是我们家……” 猎户泣不成声。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从猎户手中接过包袱:“快回去罢,好生照顾你家夫人和孩子,满月酒那日你多敬我一杯就行了。” 木屋近在咫尺,抬首望去,路边竟还多出一辆七宝香车。 车壁嵌有珠宝玉石,车前悬着两盏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灯笼,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猎户驻足:“老先生家中既有客人在,那我便不叨扰了,改日孩子满月酒,我定亲自上门请老先生在。” 苏老爷子点点头:“快去罢。” 拐杖在雪地中留下清楚的痕迹,苏老爷子一步步往宋令枝走来。 他惊讶:“宋姑娘,你怎么来了?” 转而望见宋令枝身侧的沈砚,苏老爷子轻轻打量。 老眼昏花,一双眼珠子混沌,“这位是……” 宋令枝从袖中掏出孟瑞的亲笔信,亲自递与苏老爷子。 “老先生,这是孟老先生托我带给你的。” 苏老爷子讷讷,目光瞬间从沈砚身上移开。 “……孟瑞?这老头居然还会给我写信,真是奇了怪了。” 苏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招呼着宋令枝和沈砚进屋,方不情不愿拆开孟瑞的亲笔信。 一目十行。 少顷,苏老爷子瞪圆双目,猛地朝沈砚望去。 他震惊错愕:“三……陛、陛下?” 时过境迁。 沈砚不再是当年孤独无助的稚童,不再是三殿下,而是高居庙堂之上的九五至尊。 苏老爷子颤巍巍跪下行礼,老泪纵横:“臣……草民见过陛下。” 物是人非,他也不再是太医院的苏太医了。 沈砚目光淡漠:“不必多礼。” 苏老爷子这些年一直为沈砚身上的销金散耿耿于怀,他和孟瑞向来自视清高,可当年玄静真人三番两次给沈砚下药,他们二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苏老爷子过不去心中那道坎,从此归隐山林。 苏老爷子热泪盈眶:“陛下如今毒已解,也算了却草民一桩心事,不然草民真的愧对这一身医术。” 宋令枝轻声宽慰:“苏老先生莫过妄自菲薄,当初若非不是您出手相救,只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且适才那猎户一家,不也多亏了老先生。” 苏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刚刚的猎户是住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前夜他家夫人难产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 人命关天,苏老爷子不敢耽搁,连夜冒着风雪下山。幸好去得及时,才救回那母子二人。 苏老爷子长吁短叹:“妇人产子,本就性命攸关,稍不留心就是一尸两命。可惜有些糊涂人还怪是命数如此,愚不可及……” 一语未了,苏老爷子猛地惊觉“命数”二字是沈砚的逆鳞,赶忙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