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垂着眼眸,薄唇挽起几分笑。 他伸手,手腕轻一用力,轻而易举将宋令枝抱在腿上。 清冷的檀香味再次在鼻尖蔓延。 宋令枝心口狂跳不已,只觉二人的气息交叠在一处。 书房幽暗,只余少许光亮落在窗边。 罪魁祸首蜷缩在临窗案几上,抱着毛茸茸的尾巴打着小盹,全然忘了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好事。 宋令枝低声呢喃,半边手掌还撑在沈砚肩头。 “我是想把乖宝抱走的。” 沈砚低头,在她红唇上轻碰了一下。 宋令枝面色泛红,声音磕磕绊绊:“不是、想、想……” 沈砚又碰了一下。 力道极轻,可环着宋令枝腰肢的手臂却半点也不曾松开。 他轻笑:“继续。” 宋令枝不再言语,红唇紧紧抿依誮着,恼羞成怒盯着沈砚。 沈砚一手捏着宋令枝的手指,眉眼透着慵懒和随意,他意有所指:“懂得还不少。” 听着不像是夸人的话。 宋令枝迟疑一瞬,而后从脖颈到耳尖都涨红了,她结结巴巴:“你你你……” 沈砚似笑非笑望着人。 宋令枝满腔的恼怒悉数消失在唇齿间。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昏沉的天幕不见一点地方,一眼望去,满园雪色。 宋令枝仍坐在沈砚膝上,一双杏眸水雾潋滟,须臾,眼角的泪珠又一点一点被沈砚吻去。 她气喘吁吁,上起不接下气,双足没了力气,一双乳烟珍珠软底鞋轻悬在半空。 撑着沈砚肩头的手指也透尽力气,差点滑落在地。 双目空洞无神,似是还没缓过劲。 反观沈砚,却依然从容不迫,冷冽的一张脸淡定如初。 宋令枝讷讷扬起脑袋,不解:“你怎么、怎么不用换气的?” 她还是如先前那般没有长进。 不像沈砚。 宋令枝泄气塌着双肩,“明明孟老先生还说你身子虚,让多给你补补的。” 宋令枝小声絮叨。 无意抬眸,眼前那双黑眸如湖面平静。 沈砚唇角噙着笑,一动不动望着宋令枝。 心口重重一跳,连着吃了几回亏,若是再不懂沈砚这眸色有何意,宋令枝当真是半点长进也无了。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 沈砚稍微用力,瞬间,二人位置调换。 斑竹梳背椅倚在身后,宋令枝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之中,双手被按在扶手之上。 再也不是浅尝辄止,落在唇上的力道极重,似雪落梅枝。 窗前美人瓢中的红梅一如既往的灼目,细雪融化,红梅愈发嫣红,似胭脂娇艳欲滴。 落在扶手上的手指渐渐往下,无意碰到沈砚指间的青玉扳指。 沈砚忽而停下,扶着宋令枝的后脑勺往前,他嗓音低哑。 “差点忘了,枝枝还欠我一个手镯。” 那时在弗洛安,宋令枝说好亲自做好手镯送给沈砚,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手镯没做成,设计的草图也都没带走。 宋令枝气息急促,一口一口缓着气,她急着脱身。 “草图、草图我还记得。” 宋家名下也有玉石铺子。 宋令枝轻声:“我可以做新的送你,只要你……松开我。” 檀香氤氲,沈砚眸色沉沉,哑声应了一声:“嗯。” 宋令枝眉开眼笑。 再待下去,兴许她今日都走不出这书房。 宋令枝挣扎着起身:“那我先……” 黑影再次覆上,沈砚轻笑落在宋令枝耳边:“明日再松也不迟。” …… 长街人潮涌动,白芷和秋雁一左一右,拥着宋令枝朝前走。 “姑娘,先前你要的玛瑙奴婢都让掌柜留着了。” 宋令枝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心中翻来覆去将沈砚骂上百回。 言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