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友武重重的呼了口气,终于走了。 等回去他就跟儿子说这事儿,刘家那大闺女虽说脾气还行,但这样的家人他担待不起。 现在理由光明正大,相信儿子应该能明白他的苦心。 郑国辉不悦地瞪了白友武一眼,没好气道:“中午想想在哪儿摆一桌,我们俩不相干的人成了坏的,你回家当老好人。” “哈哈哈,没问题!”白友武爽快的应下,又看向宁宛,道:“宁同志,见笑了。” 宁宛这会儿也看出来了白友武的意思,她笑了笑,对白友武有些同情。 “没事没事,倒是我过来给添了麻烦。中午这顿还是我来请,两位……” “诶,来者是客,我们得尽地主之谊。”郑国辉笑呵呵地打断了宁宛的话,“等我们去临东县的时候,难不成你要我们俩自掏腰包?” “当然不能。”宁宛立即应声。 郑国辉也道:“那就是啊,所以得我们俩请。” 说到这,郑国辉看向白友武,“你管饭,我管酒。” “没问题!”白友武也放下心事,微笑爽快的应允,“这样,我去找车,你先跟宁同志在这儿歇着。” 说罢,白友武就急急地往外走,郑国辉也不拦着,倒是心安理得。 宁宛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之前因为刘红的事儿,没有在东街等白站长,直接赌气来了西街。 现在罪魁祸首走了,人家白站长又没什么错儿,现在还热情地帮忙找车,宁宛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刚刚已经答应了将蚕茧卖到西街这边,她又不好反悔。 如果白友武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人家还是李师傅的朋友。 这事儿办的吧,有些不地道。宁宛这般想着,表情上也有些拘谨起来。 她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白站长。” 宁宛起身走过去,“车的事儿还是我来出钱,本来就麻烦你们够多的了,我那个……” “哎呀,你别有心理负担,今儿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你呢。”白友武看出了宁宛的心思,开导道:“本来我就愁着怎么把刘红开除,现在有了正当理由,我儿子指定不会埋怨我。通过这事儿啊,他还能看出来他小姨子的人品,应该会慎重考虑婚事。 我看这婚事八九不离十能吹了,这可是我跟我爱人最盼望的好消息。你是帮了我大忙,你可千万别觉得把蚕茧卖给老郑就是对不住我,没那回事儿啊,卖谁都一样,我们俩最后都是要把蚕茧放一起送出去。” 说到这,郑国辉也接过话茬儿道:“是是是,最多就是我收了好的蚕茧,老白没收到,上边的领导会口头夸我两句,别的好处就没啦。我们都是拿站长的工资,谁也不会比谁多一分钱。” 白友武看了郑国辉一眼:扎心没你这样扎的。 他又看向宁宛,用着热络的语气说:“大侄女,你跟李厨的关系他跟我说了,以后来这边直接跟我说,我去车站接你。东街那边我也吩咐了,就算我不在,只要是你那边的蚕茧,都直接收。” 听他改了称呼,宁宛立即觉得跟白友武的关系拉近不少。 她忙着感谢:“白叔叔,那就太感谢了。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不能没了规矩。” 郑国辉张了张嘴。 所以,西街就只能被上面领导夸这一回? 宁宛抱歉地看向郑国辉,道:“郑叔叔中午想吃什么?” 郑国辉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顺着说:“那可得来上两盘红烧肉,来只烧鸡来条糖醋鱼。” 白友武同样眉眼含笑,道:“行,来多少都没问题,只要你高兴!” 啧啧啧说的好听,让我郑某高兴,别跟大侄女套近乎呀。 下回可没那么好的蚕茧来西街了。 郑国辉面上不显,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跟白友武商量看,能不能两边分开收,一人一半。 想到这,郑国辉当下就提出来了,“老白,你去叫车的时候吩咐好,一半送这边,一半送你那边,我这边的量差不多够了,刚好给你那边补补缺。” 白友武:…… 他能说不要不? 这次要了,下次指定也得分。 郑国辉哪里给白友武拒绝的机会,他一边说一边张罗着要跟白友武一起去找车,那股子热情劲儿呀,可让人觉得温暖了。 宁宛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卖出去,卖谁都成。 一分为二的话更好,她也不用觉得太愧疚。 很快,两辆驴车准备好,直接去了火车站。 宁宛借口去找茅厕,其实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瞬移到了省城。 叶超已经考完试,正准备跟宁宛联系,结果刚刚握住蛇鳞,就听见菜古玉报告说他媳妇已经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