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终于被我吓住了吧。 却不料萧景曜只是震惊道:“余二哥,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故意吓唬小孩子?” 余思源:! 这小孩儿果然精明得过分! 除了少数丧心病狂的东西,正常人是不会对陌生的小孩子动手的。余思源头脑简单,也不至于犯傻。现在没吓住萧景曜,反而被萧景曜拿捏住,余思源整个人都不好了。 反观萧景曜,那叫一个气定神闲,瞬间掌握了主动权,笑眯眯地同余思源商量,“既然余二哥不想让思行知道这事儿,那我也不多嘴。” 见余思源的神情一松,萧景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话锋一转,叹气道:“只是,余二哥对我的误解颇深。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自己到底为何会传出满肚子坏水的恶名,委实难过。” 萧景曜那张脸,极具欺骗性。现在故意做出这般伤心的可怜模样,余思源登时更为愧疚,张嘴便道:“我也是听孙……嗐,想来是别人对你有所误会。毕竟你也知道,你祖父和你爹……” 未尽之意,十分明显。 萧景曜心里有了数,面上却继续装傻,“我祖父和我爹怎么了?他们对我可好了,非常疼爱我!” 余思源又是一噎,心说他们对你确实不错,但他们行事不靠谱,那也是南川县出了名的,你这是被他们带累了名声你知道吗? 萧景曜不想知道,并且把锅甩给了余思源,绷着小脸道:“背后非议别人,非君子所为。对子骂父,更是无礼!我爹怎么说也是你小叔的至交好友,县令大人亦对我多有称赞。你却对萧家如此轻视,是生怕县令大人还不够烦心,故意给他添堵吗?” 余思源冷不丁被萧景曜一顿臭骂,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萧景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竟然敢骂我?” “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罢了,从未吐过一句恶言。”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心黑,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余思源悲愤。 萧景曜却反问他,“若是有人在你面前数落县令大人和令尊,你当如何?” “那我不揍死他?” 萧景曜努努嘴,意思很明显:你只是假想一下就成了炮仗要动手,我骂你两句已经够便宜你了。 余思源憋屈,想说这能一样吗?他说的,分明是事实!南川县谁人不知萧家三代败家子的丰功伟绩? 但余思源面对萧景曜,也实在有些坐蜡。打又不能打,吓又吓不到,骂?笑死,听听萧景曜那张利嘴,训起他来都不带重样的,他只有挨骂的份。 这趟找茬之旅,余思源败得一塌涂地,离开的时候很是狼狈,却还是坚强地再三让萧景曜保证,“不许告诉思行!” 萧景曜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做派,“放心,我说话算话!” 余思源放心得走了。 其头脑之简单,萧景曜都为之震惊。 答应了你不告诉余思行,没答应你不告诉别人哇。 萧景曜转头就把这事儿描补了一番,告诉了前来萧府找萧元青的余子升。 萧景曜还是十分讲诚信的,没说余思源想阻止余思行独立这种小事,而是不着痕迹地向余子升透露,余思源听信他人撺掇,故意来找他的茬。 说完,萧景曜还十分苦恼地叹了口气,“圣人有言: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余二哥这是结交了损友吗?” 余子升的脸瞬间漆黑如墨。人傻一点没关系,但傻到被人耍得团团转,成为别人手中的枪,那就是耻辱! 这一天,余子升回到家时,脸色阴沉得吓人。 萧景曜递完刀后,轻轻松松地拍拍手,认真写完孙夫子留下的课业,而后开开心心地去梦周公。 第二天散学回家,萧景曜就听到了余思源因为触怒余子升而被余子升暴打的好消息。 “听起来真是令人同情。”萧景曜笑眯眯地往嘴里塞了块小甑糕,对着刚分享完这件事的萧元青笑道,“爹,孙家那两间铺面,这几年生意如何?” 既然孙家人这么闲,是时候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了。 萧景曜忍不住反省,让孙家人蹦跶了这么久,是他日子过得太好,以至于精神上有所懈怠了。 萧元青一提到孙家就没了好脸色,但想起孙耀祖还在自己下的套里傻乐,萧元青又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乐呵呵地摸了一把萧景曜的脑袋,“怎么突然想起孙家来了?晦气。他们那脑子,哪是做生意的料,守着两个最好的铺面都挣不了多少银子。” 还不如他这个败家子呢! 萧元青很是自得。 萧景曜顺势问道:“那我们家的铺面呢?我可以看看账本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