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等他出来,我们再去酒楼好好吃他一顿!” 刘圭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鞠躬行礼向每个人道谢。 对方几人挨个儿摸了摸刘圭的头,“瞧瞧,小胖子都瘦了一圈,回头等你爹出来,必须得让他给你好好补补!” 拿住了掌厨儿子,事情就有了转机。 纨绔们旁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三教九流都有他们相熟的人。一打听,好嘛,掌厨那个狗儿子竟然在赌坊欠下了巨额赌债! 这还有什么说的,先把那瘪犊子拿住了,好好审,总得撬开他的嘴,让他好生交代,他爹是怎么陷害刘慎行的,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谁知对方只会怂了吧唧地求饶,打也好,骂也罢,完全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实在不知道他爹到底做了什么。 萧景曜听着对方的哭嚎求饶都头疼,人家苦主都没哭,你个加害者哪儿来的脸哭? 刘圭素来脾气好,乐观心大,不轻易动怒。现在也被对方气狠了,怒气腾腾走到对方面前,左右开弓啪啪给了对方好几个大嘴巴子,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想不出来也给我好好想!我爹在里面多受一天苦,我就让你百倍奉还!” “你怕是不清楚,按照律法,我年纪不超过十岁,又事出有因,就算杀了你,也不用偿命。”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小胖子显然是真的动了真火,浑身的怒意和恨到极点的狠厉眼神,竟让对方有种在面对刘慎行的错觉,毫不怀疑刘圭盛怒之下,真的会让他赔命。 小命快要不保,对方也顾不得哭天喊地,赶紧老实求饶,“小东家,您高抬贵手,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能想起来!” 萧景曜突然插了一句嘴,“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见到你爹带了什么蘑菇回家?” “蘑菇?有有有!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我见我爹在厢房偷偷打开一方帕子,里头就放了好几个晒干的蘑菇。当时我还同我爹玩笑道,这几个蘑菇还不够一盘菜。结果被我爹训了一顿,拿着木棍把我打了出来。” 大概真是刘慎行平日里与人为善的福报,最让萧景曜头疼的,那桌不知所踪的让客人吃下中毒的饭菜,也有了消息。 原来当天去酒楼处理这事儿的捕快,同样和刘慎行有些交情。和萧景曜一样,刘慎行也是余子升的好友,萧景曜和衙役们关系不差,刘慎行开酒楼,名下产业颇丰的,自然也不会放过能与衙役们交好的机会,平日里没少打点。 这回来酒楼办事的衙役也是办案的老手,察觉到其中肯定有猫腻,便趁乱让人将那桌菜偷偷带走保存了下来。这可是为刘慎行翻案的强有力的证物,萧元青都高兴得原地蹦跶了好几下,兴奋道:“请你喝的酒,没白请!” “谁让咱们这位县太爷眼睛长在头顶,瞧不上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还让我们相扑给他取乐,呸!” 对方心里显然也憋着一股火,看到了和刘慎行有七八分像的刘圭,舒缓了神情,硬着嗓子安慰他,“放心吧,你爹在牢里好吃好喝。多年的交情,大家伙儿都没难为他,该吃吃该喝喝,比旁人舒坦得多!” 萧元青知晓里头的门道,笑着伸手握住对方的手,不着痕迹地递了个荷包过去,“事了之后再请兄弟们喝酒。” 纨绔们嘻嘻哈哈,也说再凑凑钱为刘慎行好好打点一番。 没办法,刘家老爷子倒下了,现在刘家是刘慎独做主,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费心花银子为刘慎行打点。 关键时刻,他们这帮好伙伴能出力就出力。 萧元青还趁机告诉萧景曜这里头的门道,“别看都是蹲大牢,衙役们折腾人的办法多了去了。把铁链系紧一些,几天下来能废了人一条腿。还有什么不给铺盖,送牢饭送的馊饭馊菜和脏水……要是开罪了他们,又没人打点,想在牢里病死个犯人,我不是什么难事。” 刘圭面色凝重,萧景曜见怪不怪,反手拍了拍刘圭的背,“捕快刚刚都说了,你爹在牢里好吃好喝,不会受这份罪。” 让萧景曜惊喜的是中毒者的身份也有了眉目。南川县好几万百姓,那中毒之人又是个生面孔,不是城里头住着的人,听口音也是本地口音,就是不知道是下面哪个镇子上的。 为此,萧景曜等人的查案进度又陷入了僵局。 萧景曜回想起那人身上穿着的湖布短打,想了想,又去了县里较为贫苦的百姓聚居的街道。 让萧景曜没想到的是,郑多福竟然也在这里。 郑多福见了萧景曜一行人也尤为惊讶,但想到刘圭和萧景曜平日里对他的照顾,郑多福还是彬彬有礼地邀请众人前去他家喝杯淡茶。 萧景曜想着郑多福一家在这里住了许久,打听消息应该比他们更方便,也就没再推辞。 郑多福的母亲有一手好绣活,见家里来了那么多客人,有些拘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