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做几身里衣。 买完衣裳布匹和鞋子,婆媳俩又盯上了街上的吃食,继续扫荡。 萧景曜祖孙三人回家时正好是饭点,简直要被正厅里那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给闪花眼。瞧瞧那一桌子的鸡鸭鱼肉,瓜果点心,整张桌子全都摆满了,有几个盘子边缘还有一丢丢悬空,过年的年夜饭都没这么丰盛。 齐氏和师曼娘满面红光,“回来了,快吃饭!” 萧元青“嘶”了一声,“张记的招牌卤肉,李家的烤鸭,黄婆子的蜜渍豆腐,烧羊肉,麻团,蜂糖糕,肉丝糕……嘶,你们竟然还做了二红饭?” 二红饭是用去皮大麦掺赤豆合煮,不说味道如何,一眼看过去就跟画一样,还喜庆。 齐氏拉着师曼娘的手,十分得意,“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曼娘如今也得了我的真传,定叫你们吃得肚皮溜圆!” “那是自然!”萧元青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在大闹了,满屋的香气让他不自觉地分泌口水,一手拉着萧景曜,一手拽着萧子敬坐了下来,抄起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 师曼娘微微一笑,“稍等,酒已经温好,我去取来。” “哈哈哈,痛快!今天这个好日子,就该喝酒!”萧元青胆大包天地把手搭在萧子敬的肩膀上,没个正型,乐呵呵地说道:“爹,我们俩今天就该大醉一场!你的酒量肯定不如我!” “哼,一派胡言!”萧子敬吹胡子瞪眼,却没将萧元青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拍下来,接过师曼娘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是张老头家的玉泉酒。上回他和我打赌输了,送了我两坛,正好今天用上了。” 齐氏也笑,“我和曼娘本来打算去他铺子里买几坛酒,都走了一半道了,我突然想起来你上回乐呵呵提了两坛酒回来还没喝,索性就没去买,回来让曼娘把酒温好,正好你们回来后就能喝。” “是该这样。”萧子敬仰头喝完一杯酒,脸上逐渐漫上红光,“过几天我再去找那老家伙打赌,再赢几坛子酒来。嘿嘿,到时候那老家伙肯定心疼坏了!” 萧景曜看了一眼眼神逐渐迷离的萧子敬,又偏头看了眼笑嘻嘻为萧子敬倒酒的萧元青,再次确定这俩父子真的是亲生的。萧子敬酒醉后,平时故意装出来的稳重也维持不住了,又是笑又是闹,拉着萧元青碎碎念哪里玩得尽兴,哪里吃得过瘾。 一看就知道他当年年轻时,怕是和萧元青差不多,也是跟着一帮纨绔小伙伴吃喝玩乐,玩遍整个南川县。 萧元青办起事来效率挺快,第二天酒醒后就催着萧景曜给严知府写一封报喜信,他再添些不甚名贵的特产,和这封信一并送去严知府府上。 萧景曜想了想,简单地写了几句报喜的话,更多的篇幅则花在复盘考题上。他把考题和自己的答案都默写下来,写了两份,一份送给严知府,一份让萧元青给京中的公孙瑾寄去。 萧元青本来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样可以教导萧景曜的事情了,结果萧景曜把信写完后往他手里一塞,萧元青低头一看,默默叹气,“儿啊,虽然爹不中用,但你这么能干,显得爹更加没出息了。爹的日子,苦啊!” 萧景曜震惊,对萧元青的脸皮厚度有了新的认识,觉得自己的拳头也硬了,“你不是美滋滋地上啃老下啃小吗?日子哪里苦了?” 萧元青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想打死他。这种日子也算苦的话,请让他们过上一辈子这种苦日子吧! 萧元青嘿嘿一笑,在萧景曜的白眼之下拿着信蹦着出了书房。逗弄小孩子,果然很有趣! 府试在八月份,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萧景曜在家陪着家人庆祝两天后,很快又去了私塾报道。 这一次萧景曜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身边就围满了小屁孩,好奇又崇拜地看着萧景曜,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考试题目难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