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道:“今天先凑合一晚,到了明天,我再去寻牙人,让他帮着找个细心的妇人,这些日子,洗衣做饭的事,就交给她了。我按天结工钱。” 萧景曜笑话萧元青,“私塾那两位师兄,父亲送儿子考试,可是把儿子照顾得妥妥帖帖,一应吃穿用度,都不假手他人。爹就不想试一试?” “我倒是想试。”萧元青白了萧景曜一眼,“就怕到时候你吃了我做的饭,还没进考棚,就先进了医馆。真要这样,你祖父就得把我抽进医馆躺着养伤了。” 萧景曜哈哈大笑。 这间宅子离考棚极近,出门走个几百步就能到考棚门口。每逢府试期间,这房子定然不愁租。 萧元青最自得的就是自己下手够快,这宅子,不管是出租还是转卖,都不会亏。当了许多年败家子的萧元青冷不丁精明了一回,恨不得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他这个败家子终于不败家了。 刘慎行很快就拎着食盒回来,里面全都是上回在酒楼里,萧景曜多动了几筷子的菜。 萧景曜忍不住感慨,“刘伯伯真是心细如发。” 萧元青笑着附和,“这是你刘伯伯天生的本事,同别人打个照面,就能看出对方的喜好,拿手绝活!” 刘慎行一边将菜摆在桌子上,一边笑道:“不过是平时多费点心罢了,不算是什么大本事。” 萧景曜并不这么认为,“刘伯伯自谦了,以刘伯伯的细心和眼力,还有办事的能力,做什么都能有一番成就。” 刘慎行忍不住哈哈大笑,得意地对着萧元青挤眉弄眼,“看吧,曜儿对我的评价多高!你这个当爹的都没让曜儿这么夸过吧?” 萧元青好气啊,特别想打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刘慎行,“别逼我真的揍你。” “我好怕。”刘慎行翻了个白眼。 萧景曜板着脸,“应该是我爹害怕。” 萧元青和刘慎行露出同款疑惑脸,眼睛里面挂满了问号。尤其是刘慎行,他对萧元青的手上功夫有过深刻的体会,他们这帮同龄小伙伴,谁小时候没感受过萧元青那身巨力的酸爽呢?就算是萧元青刻意收敛了力度,他们也没办法腆着脸说自己能打赢萧元青。 结果萧景曜竟然说他要是和萧元青动起手来,会害怕的是萧元青? 哪怕萧景曜这话是站在刘慎行这边的,刘慎行也没这么大的脸承认。他的战斗力和萧元青比起来,真的就是一只菜鸡。 萧元青更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萧景曜这话有什么道理,怒气冲冲地指着刘慎行,张嘴就扒了刘慎行的黑历史,“我记得你成亲那会儿,我们一起去斗鸡。结果你怎么都逮不住鸡,还被鸡跳起来啄了好几口,疼得哇哇大叫。” 萧元青扒完刘慎行的黑历史,不解地看着萧景曜,“曜儿啊,你刘伯伯还打不过一只鸡。你怎么觉得我和他打起来,该害怕的人是我?” 萧景曜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一拳头下去,马上就要跪着求刘伯伯不要死,能不害怕吗?” 刘慎行脸上的笑容僵住,萧元青嚣张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那欠揍的模样,让刘慎行的拳头硬了,狠狠瞪着萧元青,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闭嘴!” 不然的话,我真的要揍你一顿! 萧元青挑衅地看着刘慎行,意思很明确:有本事就动手啊,动起手来我肯定真的要跪下来求你别死。 刘慎行生气,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萧元青。 等到开饭时,刘慎行的报复就来了。不管萧元青对哪道菜动筷子,刘慎行必然提前一丢丢把菜夹进萧景曜的碗里。并且还特地把萧元青爱吃的菜分一大半给萧景曜,另一小半往自己碗里倒,一片菜叶子都不给萧元青留。 萧元青:“?” “你幼不幼稚?” 萧景曜震惊,“爹你竟然会说别人幼稚?” 刘慎行拍桌大笑。 萧元青痛心疾首地看着萧景曜,“我们可是亲父子,你像刚才那样和我一起对付你刘伯伯不是很好吗?” 萧景曜冷漠地看着幼稚鬼亲爹耍宝,十分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闹了这么一场,三人来到新环境的陌生感也没了。 萧景曜转身去东厢房,萧元青还嘴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来和爹一起睡呀。” 萧景曜沉默了一瞬,缓缓露出一个非常标准的笑容,“这个提议不错,正好爹可以和我一起背书。” 这是什么鬼故事!萧元青瞬间后退三尺远,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用了不用了,爹年纪大了,又不考科举,不必再背书。” 不然今晚得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