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害了!” 萧景曜震惊地偏过头去,忍不住搭话,“两位大哥可知道谁遇害了?” 对方见了萧景曜,眼神当即一亮,其中一个更是激动地拍了桌子,“我记得你,长得这么俊的世间少见,你是这次乡试的萧解元!” 萧景曜笑着向对方拱了拱手,等着听下文。 对方也不含糊,把凳子往萧景曜的方向挪了挪,小声道:“到底是谁遇害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案子是在你们办完那个什么宴之后才发生的,据说能参加那个宴会的都是举人。反正路上出了人命,官府还派了官兵去剿匪,现在那些个该死的匪徒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萧景曜定了定神,回想到自己也收到过张伯卿几人的来信,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官府派兵前去剿匪,不然的话,百姓们走在路上都不安心。” “谁说不是呢,就是可怜了那些被害的人,平白丢了性命。” 萧景曜心下更是疑云丛生,山贼头这么铁的,竟然敢对新晋举人下手? 仔细盘一盘这里面的逻辑,就能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萧景曜在马车上方立了面“奉旨赶考”的旗帜,一路上官兵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山贼直接对新晋举人动手,这是冲着掉脑袋去的吧? 不过对方显然也不知内情,匪徒们都被关在大牢里,具体案情官府也没公布,想来里面还有不少事。 萧景曜只是为那个倒霉的举人叹息,好不容易中了举,回家路上却出了事,当真是世事无常。 第二天,张伯卿几人也陆陆续续到了。邢克己里省城最近,消息最灵通。听萧景曜谈起这事儿,邢克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声说道:“那个倒霉蛋,你也认识。” 萧景曜眉头一皱,“连水清?” 对方性子确实讨厌,但也罪不至死啊。 邢克己继续道:“确实是连水清一行人受到了山贼的攻击,也有人丢了性命。不过没命的是连水清的小厮和护卫,他自己侥幸逃了出去,据说他被吓得不轻,回去后大病一场,也不知现在身子好了没。” 萧景曜眨眨眼,心中生出个可怕的猜测,“不会是他得罪的人太多,有人□□吧?” 邢克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官府还在细查,我们也不好凭空猜测。不过这一路上,我们要更加小心,多留几个心眼肯定没错。” 张伯卿拍了拍胸脯,深深叹了口气,“我本以为科举考试,只要一关一关过了就行,谁知道这竟然还是个危险的活计,一路上不但要努力温习功课,还得注意自己的小命。现在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们,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萧景曜也忍不住摇头叹息。 萧元青得知此事后,吓出了一声冷汗,“还好我那天怀疑之下,故意露了一手。不然的话,说不准我们回去的路上,也会遭受山贼的袭击。” 若对方真的是冲着新晋举人来的,那萧景曜这个解元,显然是最亮眼的目标,可不是一个排在中间的连水清可以比的。 萧景曜从不吝惜对萧元青的赞美,当即点头道:“还好爹机敏果断,这一路上有爹同行,我们也更安心。” 萧元青顿时得意起来,眉毛都快飞到鬓角后面了,“那是,我就说我还是有点用处的!” 张伯卿三人已经十分熟悉萧元青的性情,只有邢克己,头一回和萧元青相处,被萧元青这豪放不羁的话听得一愣一愣的。萧家父子感情确实好,但萧元青这个父亲,是不是也有哪里不太对?总觉得他和世间其他爹格格不入,在孩子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 唐振源心细,看出了邢克己的困惑,悄悄用手肘戳了戳邢克己,小声道:“萧叔性情爽朗,对景曜极好。你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邢克己又看了一眼萧元青,目光中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羡慕。 几人顺利汇合后,便开始正式向京城而去。这年头儿的马车,减震功能约等于没有,官道虽然平坦,却也难免有颠簸之处。一整天马车坐下来,萧景曜还好,张伯卿和柳疏晏这两个身子骨较弱一点的,一到客栈都倒在床上装死,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发疼。 萧景曜也只能庆幸他们出发得早,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要真的赶起路来,这两人怕是还没到京城就只剩下半条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