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进士,还未成亲,岳家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这个关头退亲吧,有损自己的名声。不退亲吧,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正妻之位一直空着,不就是想娶一个得力的妻子,结一门得力的亲家吗? 结果亲事还没成,好岳家已经没了命。简直是卧了个大槽。 血亏! 邢克己看到有同年铁青着脸喝醉了好几场,最终拿着婚书将未婚妻从牢狱中接回来。罪不及出嫁女,三媒六聘,有了婚书,即便还未出嫁,倘若夫家愿意伸出援手,她们也能从牢狱中脱身。 只是这样一来,将她们接出来的人,前程必然也会受影响。 有岳家相助和岳家是罪臣,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选择履行诺言的新科进士,自然没有选择退婚的多。 邢克己先前同样心下惴惴,生怕褚侍郎府也遭了殃。到时候他倒是愿意按照诺言娶褚姑娘进门。但褚姑娘天真烂漫,若是无有力的家人护着,想必要受许多委屈。 还有他娘,现在对褚姑娘十分满意,要是褚家成了罪臣,又会影响他的官途,哪个婆婆还能对这样的儿媳妇有好脸色? 邢克己这些天委实寝食难安。 现在风头已过,褚家安稳无恙,褚侍郎依然好好待在礼部左侍郎一职上,甚至有风声说他将升为太常寺卿。 那可真是太好了! 邢克己简直要喜极而泣。 萧景曜也觉得邢克己的运气挺好。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也在情理之中,“当初褚家有意同你结亲,并未以势压人,因你是白身而欺辱你,而是选择将褚姑娘的情况坦然相告。这样行事坦荡的人家,没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风波之中,倒也不意外。” 邢克己一愣,而后正色起身,给萧景曜作揖,“多谢提点!”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煌煌大道就在眼前,为何要执着走小道逼死自己? 萧景曜笑着起身将邢克己扶起来,“邢兄这可同我见怪了。如你所说,我们本就是同年,还是从乡试时就结下的交情,你我二人都是秉性正直之辈,互相扶持也是应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算得上什么提点呢?不过是看着这些天接连不断的抄家灭族,心有所感罢了。泰兴公府,一品国公,何其显赫,心思歪了走了岔路,现在满门又在哪儿呢?” 达官显贵,钟鸣鼎食之家,贪心不足,照样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全家人集体上路。还不够让人警醒吗? 萧景曜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这次的抄家名单:泰兴公府,兵部左右侍郎都折进去……嗯,兵部侍郎?这个职位好生耳熟! 萧景曜凝眉深思,终于从幼时的记忆中翻出了一件旧事。当年欺辱萧元青,故意动手脚让萧元青败光了萧家最后基业的孙耀祖,貌似就是有个姐姐给了兵部侍郎当小妾,还生下了个儿子?算算年纪,那个儿子应该就比萧景曜大个一岁吧? 啊这……十五岁的男子能当成丁看,那位一出生就成为了外祖一家扯的虎皮的兵部侍郎的妾生子,估计现在应该喝完孟婆汤了。 萧景曜也觉得自己运气怪好的,都不用自己出手,记仇小本本的那位兵部侍郎一家人就已经螺旋升天。至于当初在南川县兴风作浪的孙耀祖?呵呵,那等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失了靠山,要么跪着给人当狗,求人赏口饭吃。要么就被他得罪过的人寻个由头打死,不管怎么样,下场都不可能好。 嗨呀,真是个让人心情愉快的大好消息!等会儿买两斤酱牛肉,再打一坛酒回家,告诉亲爹这个好消息! 萧景曜坚决不承认,自己这是想看亲爹喝醉后再来一回哭哭啼啼倒拔垂杨柳。 在这段令人窒息的时间中,萧景曜下值回府后便闭门不出,推掉了一切聚会活动,远离纷争的漩涡,也正好沉下心来完成他去秋兰围场前还未完成的大事。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萧景曜就把《小学数学》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