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们走过的道路。 这位头铁请立太孙的御史,也不知道是平王故意推出来问路的石子,还是太子安排的暗桩,或者是其他人的暗棋。 但这家伙头是真的铁,见正宁帝没有表态,他竟然还步步紧逼,高声道:“陛下,太孙已经长成,到了进上书房念书的年纪,夫子们更是对他赞不绝口。太子嫡长子,本来就是太孙。现在定下名分,日后也不会起太多纷争,此乃关乎国本的大事啊!” 萧景曜迅速低头,压下自己想要抬手扶额的冲动。这位仁兄很敢说啊,一段话将正宁帝和太子都给扫射了。日后起纷争,日后是什么时候?皇孙那一辈因为皇位起纷争,那别说是正宁帝了,怕是太子都命不久矣。 这位御史很敢说啊! 正宁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将眼神放在了平王身上,淡淡道:“老三,你觉得如何?” 平王风度翩翩地出列,对比起来,太子确实在外貌上被平王吊打。面对正宁帝的询问,平王神情自若,从容笑道:“父皇,太孙不过是儿臣的侄子,太子这个做父亲的,想必乐见其成。” 谁不知道太子已经胖成球,太医天天往东宫跑。要是真的立了太孙,哪怕太子现在嘎嘣一下去见了先帝,东宫依然风风光光。 平王面上含笑,心中却十分恼怒,看向太子的目光都藏着隐怒,觉得这位御史是太子安排在他这边的人,现在反倒成了他的人提议立太孙,简直不知所谓! 太子面对正宁帝,当然比平王更自在。 见平王把球踢到他那边,太子也是一笑,坦然道:“作为父亲,孤确实乐见其成。但太孙之位何其要紧,关系着国本,哪能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担得起的?” 平王狐疑地看着太子,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莫非这人不是太子安排的? 正宁帝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顺势夸了太子一句,“太子果然有储君风范。” 平王不明所以,但这一局没有立太孙,就是他胜利。至于那个御史到底是谁的人,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太子胖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失落的情绪,而是乐呵呵地站在原地,一脸被正宁帝夸了后的开心模样。 平王怀疑的眼神又落到了宁王身上。宁王本来就脾气爆,当场就瞪了回去:本王开始和打擂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猫着,现在也敢爬到本王头上作威作福? 平王迅速移开眼神,又往康王几人的方向扫了一眼,又嫌弃地收回眼神。 正宁帝高坐在龙椅上,将下方的动静尽收眼底,看向平王的目光顿时冷淡了几分,再次夸了声太子,不再提起立太孙之事。 那位御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尽可能地减轻他的存在感,和刚才那个对正宁帝步步紧逼的犀利御史判若两人。 萧景曜看完全程,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下朝后,胡阁老特地跑来恭喜萧景曜,打趣他道:“婚期都定下来了,竟然还藏着掖着。怎么,舍不得我们那杯喜酒?”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萧景曜摆手笑道:“您若是乐意赏光,前来喝杯喜酒,我只有高兴的份!” “那你还不吭声?我还以为你去了大理寺,就把我们这些户部的同僚们给忘了。” “就是就是。”福王挤过来凑热闹,努力用眼神鄙视萧景曜,“人生四大喜,那天本王可得多灌你几杯!” 其他人也一脸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皇太孙的事儿不好放在明面上来说,萧景曜的婚事,多说几句吉祥话肯定不会出错。 别说福王,就连太子和宁王等人,都过来向萧景曜道喜。 身为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九卿之一,萧景曜确实有这个资本让皇子们折节下交。 尤其是太子和平王他们,对皇位有所求,必然想要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萧景曜年纪轻轻已经身居高位,目前更是圣眷正隆,谁能将萧景曜拉到自己阵营里,那绝对是为自己赢来了一员猛将,能助自己嘎嘎乱杀。 萧景曜都无语了,合着这三位大佛是忘记了,先前官场大换血之事了。自己的直臣人设立得这么稳,他们竟然还来拉拢自己? 太子也好,平王宁王也罢,谁还没个被自己查账查得满门抄斩的得力助手? 认真论起来,萧景曜和他们都是有仇的。尤其是宁王,愣是从原本能和太子对打的势力最大的王爷,一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