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重归好人行列。丁昭同情地看着闭眼的郝思加。你要倒写名字了。 一觉醒来,郝思加睡眼惺忪,脑子也晕乎乎的,下意识抓住身边人的手,含糊说reid,我头疼。 丁昭任他拉着,心想好人是堵车了吗?怎么还没来呢?念头刚过脑,输液室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白睿德穿件风衣,大约跑了两步,气息略有点乱,衣领也有一边折进去。 他生得高大,容貌轮廓又与众不同,惹得周围人投来好奇目光。白睿德并不在意,面色凝重地将室内输液的患者一一看过去,直到见到郝思加,脸色方才变得稍许柔和。 多谢。他轻声对丁昭说,随后蹲在郝思加面前,从丁昭那里接过郝思加没输液的那只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郝思加登时清醒,看清楚来人是谁,他缩回手,咬紧牙,脸越憋越红,最后眨一下眼,两滴眼泪顺势滚落。 白睿德赶紧捧住他的脸,低声说别哭了宝贝,是我不好,你是不是气我气病了? 别碰我!郝思加指甲抓他手腕,磨着白睿德腕上那枚纯黑色手环。 猫发脾气需要慢慢安抚。丁昭留他们自行处理,他跑到外面,医院处处立牌,写明严禁吸烟,换了好几个位置才找到合适的地方。 草丛边上几个白大褂围成一圈,估计是换班间隙出来放松。丁昭点上烟,听医生闲聊,麻烦的医患关系、做不完的手术云云,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手上那支结束,他迟疑是不是再续一根,冷不防被谁拍了拍肩膀,“室友?真是你呀!” 回过头,面前的帅哥长一双漂亮眼睛,水灵灵泛着光,即刻引燃一段相当不舒服的回忆。 程诺文的炮友范围还挺广,聚起来不知道能不能凑出个棋牌室。 帅哥伸出手,“很久没——噢,我先自我介绍。” 对方毫不见外,与丁昭交代姓名职业,问他怎么来医院,生什么病了,还想借丁昭的打火机。 丁昭停几秒,递出去,跟着自己也点上一支。 “上次我们碰面,还在程诺文家呢,”帅哥说,“不好意思啊,头次认识居然是那种场景,现在想起来还怪尴尬的。” 丁昭看他乐呵呵的样子,显然没在真的尴尬。 “我已经搬走很久了。” “哦,那就是前室友。” 帅哥读懂他这句话中的疏离,大致猜到些因果关系,眼珠转得飞快,“我和他也好久没见了,上次在他家,真是气死我了。那天他来个电话,喊我过去,我以为他忙完想找人娱乐,结果去了,他和我说要在客厅做。我怕冷的嘛,不过那天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就迁就他一下,衣服刚脱,你就来了。” 丁昭怀疑他是不是缺根神经,哪有陌生人一上来主动分享这种事,当即眉头一紧。帅哥见了,勾起嘴角,“所以你也不止是室友吧?” “……” “后来回房间,我问过程诺文一样的问题,他不肯答,突然和我说没心情,不做了。本来想走的,被他拉住,让我帮个忙留到早上。我答应了。最气的是第二天,我好心帮他遛狗煮早饭,他出来看到那碗小馄饨,和我急,说我干嘛拿出来煮,我说你家冰箱空的,不吃这个吃什么,他也答不上来,最后整锅倒了,浪费。” 帅哥当他树洞倾吐,叭叭说完,点落烟灰,饶有兴致地看向丁昭,“是不是和你设想的不太一样?” 丁昭按灭烟,“一、没什么区别;二、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有原则,我欣赏你。” 帅哥给他翘大拇指,抬手将烟放到嘴边,“我和人睡觉,也有个原则,只接受单身人士。搞那些有对象的,容易卷进桃色纠纷。程诺文这个人做床伴是不错,他是万年钉子户,又有边界感,绝不和你多废话,但下了床太像机器人,我是不愿意多来往。你能住进他家里,住那么久,老实说,我挺佩服的,说明他对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