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说:“我应该有你微信,发给你。” 段淮叙睨一眼她去拿手机的动作,默认了。 苏恩幼打开微信翻找他聊天框想发,可是车内安静许久,她也翻了一下,找不到他的微信号。 心神突然一愣,她忽而记起,就是大学后再见觉得他这人太冷,她不喜欢。 然后后面好像是清好友的时候删掉了。 那也是好多年前加的微信了,她觉得段淮叙应该不会记得,又颇为尴尬地把手机收起:“还是写纸条吧。” 她把刚才攒好的纸条拿出写了字后递给他。 段淮叙却轻抬手指淡指一下前面司机。 示意她给对方。 段淮叙平日不负责这事,琵琶养护好了送去她那儿,大抵也是秘书该做的。 苏恩幼一怔,觉得他还是这么不近人情,身居高位不做这事那就不做,她东西都递眼前了还整这些。 她把纸条递给前面禄望:“禄叔,劳烦。” 禄望忙接过:“不敢,能为先生替苏小姐做事是我荣幸。” 苏恩幼要下车,可又忽然想起什么,看他手腕上那串檀木手串,说:“您这每天审阅文件又写字的,手串都有磨损了,你要是不介意,下次我去寺庙,给您请一串好点的。” “寺庙?”段淮叙指节上指环轻微转动,像是意外。 “您不知道吗?雍和府,最近请手串很火的。” 苏恩幼说:“都说事业那串香灰瓷很显灵,旺事业,回头我帮您请一串这样的,祝福您事业更红红火火,忙得停不下脚步。” 前面的司机听了都没忍住从后视镜往回望,想看先生脸色。 苏小姐这话一听就是小姐心性,他真想说,可千万别觉得他们先生腕骨上那手串普通。 那可是老爷子早年亲自给先生拍下的沉香手串,沉水级的,在市场上极为珍贵,价格不菲,光是这么一串一百五十二万,还不说交的税额。也是因着是老爷子赠与的东西,段淮叙才时常戴着,温养着。 可苏小姐竟想拿那种普普通通的手串来换先生这个? 禄望不免失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段淮叙只是倚坐车旁望她,看小姑娘眼含笑意,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给他请个手串,如若是别人,那么些几百块的东西他自是看不上。 苏恩幼会这么说,他自是不嫌弃。 请手串是份心意,千金难换。 但他不信她真有那时间会为他专程请这个,大概率是他面前的玩笑话罢了。 “好,那我先谢谢你。” 这么说着,苏恩幼心才放下来,推门下车前,又看了眼他手指边车门夹层内的香烟盒:“我知道我不当说这种话,但还是想说。五哥应该也三十了,这男人不经老,特别是抽烟,您平日在我们这些晚辈眼里可是温润得紧,我想老爷子应该也不知道你抽烟,您这以后在外,可还是少抽些烟的好。” 这话里话外的暗示和调侃叫段淮叙不禁转头朝她看去。 可说罢,她关门下车,毛毛细雨里,那道纤瘦身影抬手避了雨就往屋内跑。 白珍珠缠绕的腰身也于雨幕中一摇一晃。 这小姑娘,居然说他老。 宾利欧陆就停苏公馆外梨树下。 他透过车窗盯着那道背影,却不自觉跟着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