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 平静的一夜过去,郁久霏早上睡到五点自然醒,外头还是黑的,就连警方在这时间都休息了,他们连转轴了两天,不可能不休息。 起床后郁久霏查看了下热水,发现热水器是好的,干脆把自己背包里的洗浴套装弄出来,先泡了个澡,因为前一天摔雪地里,后来雪化了一点,小鸡棉衣上的毛还是脏了一点,只能换掉。 新棉服是纯白色的兔子毛绒棉衣,长长的耳朵垂到了郁久霏的大腿处,远看像个带尾巴的白色毛球,近看是个圆形的毛球。 沈西聆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看到郁久霏新棉衣,欲言又止:“……算了,比那身黄色的强点,你的小鸡不穿了吗?” “小鸡有点脏了,得拿回去洗一洗,这身白的估计更容易脏,但我没带太多的过来。”郁久霏揉着毛茸茸的长耳朵,相当纠结。 “没事,脏了就穿普通棉袄,导演那还有军大衣的,丑是丑了点,但保暖。”沈西聆贴心地安慰,恨不得现在郁久霏所有的奇怪棉衣都统统变脏。 郁久霏拒绝,她不是很喜欢那种束手束脚的衣服,从小就不喜欢,后来到了精神病院被裹着束缚衣的时候才努力研究怎么靠自己挣脱,不然她老觉得自己会被束缚衣闷到窒息而死。 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不用再担心总穿那个束缚衣,她到乡下休养,总算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紧绷的衣服——孤儿院里的衣服少有合身的,卡裆卡脖子是常事,可又不能不穿。 小时候卡脖子的衣服穿多了,长大后可以自己买衣服,郁久霏就难以接受再穿勒脖子的,觉得憋得慌,现在无论是棉衣还是夏天衣服,都尽量挑宽松能塞进两百斤重量的版型,就算前几天在北头村穿的风衣也是大款的,并不算特别修身。 洗过澡差不多就是506房东起床的时间,郁久霏带上沈西聆去楼上找人,敲门后房东很快来开门,说自己准备出去吃早饭呢,招呼郁久霏两人一起。 “要出门啊?那得用上节目组外出的摄像头,他们在小区里是随机拍的才不用带,这个你介意吗?”郁久霏先提醒房东,有的人就是不喜欢面对镜头,如果介意,她不介意在小区里等一等。 房东摆摆手:“没关系的,你们带上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们,本来就是请你们来调查的。” 有了房东这句话,郁久霏就不担心了,跟房东下楼路过小区小花园的时候找导演要了个摄像头,依旧给沈西聆拿着。 冬天大早上的没见着什么行人,路边也只有环卫工人在铲雪,周围十分安静,是说话的好环境。 出了小区,郁久霏礼貌性地进行慰问:“房东姐姐,大家都去上班了吗?” “对啊,他们辛苦哦,这大冬天也不能停,早上六七点就得起来洗漱化妆,哦,当然那两个男的不用,他们起得迟,前后脚就去上班了,现在506就我一个。”房东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平时不出门就没人跟她说话,打开话匣子容易有点刹不住。 “至少轻松,房东姐姐,昨晚有个事情我忘记问了,那个叔叔是五年前搬来的,那你是什么时候搬来的?”郁久霏好奇地问。 能让鬼魂认识的,应该来蛮早,认识赵淑芬跟王财也说不定。 房东回道:“好多年前吧,买这个房子本来就是用来租的,我不想出门工作,但是孩子要上学,我老公就说买个房子给我收租,顺便带孩子,所以这个房子还是毛胚房的时候就已经规划租出去了,前后出租有十来年了吧。” 日子过得轻松,房东自己都不确定,她就说孩子准备上幼儿园的时候过来买的房子,为了给孩子上幼儿园的,现在孩子都上初二了,让郁久霏自己算算到底是几年,大差不差。 郁久霏没想到租了这么久:“这么说的话,你跟二单元出事那几户还挺熟悉?” 见郁久霏提到王胡麻一家,房东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不能说熟悉吧,你知道的,我平时不出门,但他们的事我还是听过的,他们二单元的事,传到一单元来就是听个八卦,和他们不熟悉。” 小区里分一二三单元,其实跟隔了栋楼似的,其他人会去打听吃瓜,房东不会,她是个恨不得连吃饭都瘫在床上的女人,关于王胡麻一家的事,多数信息来源于租客的复述,不知道隔了几手的“听说”,自然不清楚其中细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