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倩对着干,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她笑眯眯地说,“不过我们刚刚签了协议,所以以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不能跟我对着干,更不能耍我拿我寻开心。” 盛修白有些意外,他微微往后仰,虽然处于被动的姿态,但依旧从容不迫。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夏柠,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她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他喉结滚了滚,随即笑了,“只是因为股份?” 就不能有一点是因为舍不得他? “不然呢?”夏柠毫不留情地说,“事先说好以后都是我做主,所以如果以后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我突然反悔,我要解除你不能不同意。” 盛修白眼尾微微往上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嗓音轻柔,“这么无情?” 他欣赏着女孩的表情,没忍心说刚刚他签的那份承诺书并没有什么法律效力,他若是想反悔随时都可以反悔。 夏柠没理他。 这天之后,盛修白被轰炸的聊天软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加班的凌晨打开手机看见冷清的聊天框,只能翻看之前她发的那些絮絮叨叨的话。 看得出来,她的所有话语都是在没话找话。 盛修白将手机盖在桌子上,缓缓闭上眼,他想,当真就没有一点舍不得他么?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比从前沦陷得多,难道她没有分毫的感觉? 空闲下来时,梁叙舟那帮人约盛修白打台球,他俯下身精准地将台球打入洞,就听见梁叙舟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会儿怎么有功夫陪哥几个,嫂子呢?” 当时他问是不是不打算见他了,夏柠明明没说不是,可后来硬是一条消息没发。盛修白垂着眼,笑得依旧温和,“你要不会说话我给你请个家教。” 啧,这是不高兴了。 梁叙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不用,我哪里敢让盛总破费呢。” 盛修白心情不好,可他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以至于后来玩的几场盛修白分毫不让,让他一点儿体验感都没有。 几人从台球室里出去后,是在纪新霁家的餐厅吃的饭,盛修白想到那日和夏柠在这里用餐的场景,一时间有些烦闷。拿出打火机和烟,想到这儿是室内,又将东西放了回去。 偏偏这时欠揍的梁叙舟不顾纪新霁的反对,非要将手机上的推送给盛修白看。他余光扫过,见新闻第一张图是夏柠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盛修白认出来是在舞团训练基地门口见到的男人。 他对情敌的嗅觉敏锐,看得出来温临远对夏柠有意思,只是当时没将那个男人放在心里。 而眼下…… 盛修白笑了,心口竟然有些异样,他一向认为吃醋这种行为可笑而又幼稚,可这会儿他竟无法控制这种情绪的滋生和蔓延。 梁叙舟打趣他,“嫂子看起来是跟别的男人一起玩去了,就没跟你说一声?” 他没应,似乎一点也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纪新霁笑了,以盛修白素日里的理智,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你以为修白是那种喜欢吃飞醋的人?别闹了。” 可隔日,盛修白就出现在了舞团基地门口。他站在车侧,即便正脸远远地看不清,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等了会儿,盛修白准备进去找人,就见不远处一辆车朝他驶过来。 他透过玻璃看见夏柠那张精致的脸,身侧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得很甜。盛修白单手插兜,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来找她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这个时候夏柠也看到了盛修白,他的视线说不清道不明,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似的。 有人起哄道,“这才走了多久呀,未婚夫就迫不及待来见你了?” 她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泰迪下了车,问盛修白,“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最近忙吗?” 夏柠这两天有个活动,所以去临市出差了几天,谁知道一回来就看见盛修白。不过也正好,她抱起怀里的小崽子,“可爱吗?我从我朋友那儿抱来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