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这两年来戎止和妻子浓情蜜意,看得卫司渊心里时常窝火,连带着这会,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不满地抱怨来。 相较卫司渊稍显温和的面容露出一抹笑来,戎止自顾自坐到了他对面,朗声道:“芊芊回娘家了,闲着没事,就给你带个好消息来。” 戎止就连仅是轻唤一声妻子的昵称,都好似在低磁的嗓音中灌上了蜜一般。 卫司渊烦闷地轻嗤一声,不悦坐起身来:“最好是能让我感兴趣的好消息,不然定不饶你深夜叨扰的重罪。” 不知何时深夜陪伴还成了重罪,戎止也只好脾气地笑道:“听闻离宫别馆那位,今日身子已是好了大半了,大抵明日就能好全,这几日就该启程回大梁了,这算不算能让你感兴趣的好消息。” 卫司渊眉眼一沉:“就算再病个三五次,她回大梁也是早晚的事,这算哪门子好消息。” “这般貌美如花的娇公主,怎就遭你如此恶毒的诅咒。 ” 戎止顿了一瞬又道:“你当真对那位大梁公主毫无兴趣吗,我记得你曾说过,花儿就得开得这般明艳靓丽才好,她那长相,难道不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而卫司渊今年二十有三,年少继承辽疆王之位,一身战绩显赫,已是达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他并非清心寡欲,却因眼光挑剔,性子执拗,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向来都瞧不上那些与利益相关而被送来辽疆的美人,更莫说这回来的这位大梁公主身娇体弱到跟个易碎的瓷器一般。 卫司渊皱起眉头:“你看她那三步一小喘,五步一晕厥的模样,光是到辽疆不足一月,就病倒了两回,你是想老子娶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回来,好给你幸福美满的生活再添被艳羡嫉妒的乐子是吧?” 方舒窈的长相的确是从里到外都长在了卫司渊的喜好上没错。 他喜她湛亮清澈的眉目,喜她妖艳欲滴的双唇,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的曲线,这些在那日她翻墙进入他的练武场时,他便来来回回看了个遍。 脑海中似是又浮现出了那张令他移不开眼的娇容来,的确勾人,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但那是一朵易折的娇花,并且这是一段明显带着利益交缠的关系。 大梁会为了自保而献出娇柔尊贵的掌上明珠,但辽疆却犯不着为了一条区区贸易商路就送上了他身为帝王的人生大事。 那样娇贵的公主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后,只怕是不会再来谈及此事了。 待她病好,就该启程回国了。 却不曾想,翌日会谈的大殿上。 门前的侍从入内禀报:“王,大梁公主求见,已在外候着了。” 卫司渊剑眉轻挑,眸底有讶异之色流出,顿了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才沉声回应:“让她进来。” 大殿两侧立着今日前来向辽疆王汇报国内大小事务的朝臣,气氛不似其他国家的早朝那般严肃沉重,却也郑重有序,将卫司渊奉于高座之上。 方舒窈的到来令底下发出一阵不小的议论声。 谁人都知近来抵达辽疆的大梁队伍,其中便有大梁意欲和亲而送来的公主。 直到方舒窈迈着袅袅步伐踏入大殿之中,周遭一道道视线齐刷刷向她看来。 无一不在眸底惊艳这位大梁公主。 当真如传闻中所说,美得不可方物。 方舒窈维持着面上的端庄,目不斜视走到高座之下。 周围是乌泱泱一片的高大健壮的辽疆男子,众人明显高于她的身形,压迫得她呼吸有些紧张。 令她不禁腹诽,这些人都是吃什么长的,怎能都生得这般高大。 方舒窈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脚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