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渺挑好了位置,三两下爬到了梯子最高层,像要把祈愿丝带系到树的最高处,系了一半忽然憋不住了笑了出来。 “怎么了?”荀斯桓奇怪,抬头看了几秒才发现情况不妙,可惜为时已晚。 “渺——渺——”许云渺立在梯子上,手扶住了挂在整棵树最高处的一块祈愿木牌,仰着脖子大声朗读。 “不许读!”荀斯桓认出了那块木牌,一下臊得脑袋冒烟。 许云渺不予理会,继续大声念:“渺渺——我,好,想,你——回,来,我,身,边——” “许云渺!”荀斯桓拿他没办法,只惩罚一般捏了一把许云渺的脚踝。 许云渺边笑边踉踉跄跄爬下来,笑得实在手脚发软,干脆身体一歪,直直倒进了荀斯桓的臂弯里。 荀斯桓手臂一收,卡着大腿把许云渺接住了,一路端抱到荷花池边的栏杆上放下,顺手捏了一把许云渺身后的软肉。 许云渺被捏得身体一软,手臂揽着荀斯桓的脖子扑上去,额头抵住了荀斯桓的额头,声音软糯地责怪:“你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荀斯桓蜻蜓点水般吻了许云渺的鼻尖,“明明是你骗我,祈愿是假的,就是想偷看我写的什么,是不是?” “呸呸呸!”许云渺朝天双手合十,“佛祖你别听荀斯桓瞎说,我是真心祈福的。” 荀斯桓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许云渺不再打趣,认真说:“你上次来,说你许的愿是希望我健康平安,其实根本不是,就会编瞎话。” 荀斯桓轻叹一口气,坦诚道:“我来祈愿时,你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也有可能永远……醒不来。” “渺渺,对你,我总是很贪心的。我想你醒来,想你康复如初,想你一生平安,也是想你长长久久地陪着我。” “我想你快乐,想你无忧无虑,又想你的快乐和无忧无虑都只属于我。” “寺里的大师说,一次许太多愿望,佛祖会觉得我心不够诚。所以我只能许愿你回来我身边。” “如果你回来了,意味着你一定是醒了,健健康康,也还愿意爱我,愿意包容我的不好,或许也愿意和我继续走下去。” “佛祖知道你这么耍小聪明么?”许云渺哭笑不得,想象着那时绝望又无助的荀斯桓,又心疼起来。 荀斯桓反问:“佛祖要是怪我,怎么会把我那么荒唐愿望都实现了?” 许云渺答不上来,望着荀斯桓格外虔诚的眼睛,一时失神,不由自主就扬起了下巴,吻住了荀斯桓的嘴唇。 清清淡淡一个吻,安慰又温柔,四周的空气都被安抚平静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