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肉包好递给客人,见了他俩高兴地问:“可寻到合适的读书地方?了?” 白亦初颔首,“找着了,只不过要住在里头,七日一休,往后这家里就?你一个男子汉,要劳烦里多照顾些了。”白亦初这话,倒不是客套,而是他真去了书院,家里的男丁就?柳小八和小树。 小树儿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成长?为大树,替大家遮风挡雨呢! 柳小八一听,颇有种被委以重任被重视感,立即承诺道:“你放心念书,我不是读书的料子,这家里有我呢!” 正?要说什?么,又有与柳小八熟络的客人来买卤菜,他便先忙去了。 周梨和白亦初便进了后堂去。 只将读书之事告知元氏,元氏听是那?武庚书院,虽听说名声不好,但她自来对于周梨的话是从来没有半点怀疑的,周梨说她,她便觉得好,当?下去替白亦初收拾行礼。 却不晓得,这会儿才将绣铺给支起来的周秀珠和杜屏儿,却叫几个纨绔子弟围了铺子门。 周秀珠急得不行,见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唤着屏儿好妹妹,将屏儿吓得不轻,忙挡上?去。 周梨和白亦初若是在,一定认得出?这几人。 第38章 这?四人正是前?些日子, 他二人去清风书院是遇着的那几个纨绔子弟。 自打那日周梨提醒过马车上的‘钟’字后,白亦初也是暗地里去访了出来,这?四个纨绔究竟是谁家养出来的不孝子。 那马车的主人家, 正是这城中福满酒楼当?家的儿子,叫钟易光,倒是取了个好?名字, 但人德性不配名。 但马车虽是他家的,可在这?个小团体中,却是身份地位最?低下的,只因其他三人,要么家中有近亲属在朝为官,不然便是官宦之子,唯独他一商户小儿, 与之格格不入。 所以为了融入那三人的团体, 他也是煞费了苦心,平日里不但要给这?些公子哥儿们提供银两?花销,整日专门为他们寻乐子,有时候遇着他们不悦不欢喜,还要被马上几句,有时候还会挨巴掌。 但对他钟家来说?,这?似乎也是值得的, 毕竟那钟掌柜时常与旁人挂在嘴上说?, 他儿子与同知家的儿子是知己好?友,与余大人的侄儿又?十分交好?,连带着汤家的小少爷, 也和他儿子有所来往。 也是为了这?一份虚荣,钟掌柜在儿子伸手要钱财之际, 是一点也不小气抠门,就为了儿子能讨好?这?群公子哥,他脸色有光。 那余致远的叔叔是知府大人的属官,虽是小小的一个经历,正七品下不入流,可因替知府大人公孙曜掌管着各类文书奏章,时常走在一处,与那公孙曜还算是有几分交情,因此也是有得意的本钱。 他见屏儿白着一张脸,躲来躲去,有趣极了,只一把粗鲁地推开挡在前?面的周秀珠,换上一张淫邪面目:“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呢?” 杜屏儿见周秀珠被推,急得不行,偏她又?没法出声,只能跑过来扶周秀珠。 却也正是这?当?头,叫那吴同知家的庶子吴覆海一把捉住了袖子,“呀,妹妹可别摔了去,不然哥哥我可是心疼。” 杜屏儿却被他此举吓得一个跄踉,直径摔在了地上,几人便欺身上去,吓得杜屏儿双手乱挥,两?脚疯狂踢踹。 那上京有着当?官亲戚的汤承业见此也凑了过去,唯独钟易光站在旁边朝人打听杜屏儿的来路。 得知是个哑女,家中又?没有什么显赫之人,眼?里闪过几丝阴霾冷意,随即笑?着走上前?朝三人道:“致远兄,不过区区一个哑女罢了,咱们带到马车里玩儿吧。” 他家这?马车,是他爹专门为了取乐这?些公子哥所造的。为此连车夫都不要,自己亲自驾车,也不带什么小厮书童。 他一说?玩儿,几个小畜生顿时也是心领神会,立马就捉住吓软了的杜屏儿,要往马车里去。 周秀珠忽然被推,摔了个猝不及防,见杜屏儿为了扶自己,反而叫这?几个浪荡公子调戏,急得忙爬起身来。听到他们的话,晓得这?几个浪荡子不会做什么体面事?情,脸色一时青白交替,什么也顾不得了,抓起那柜台上针线篓子里的针线,也不管扎着了谁,逮着谁就扎谁! 那些个公子哥儿们,哪里受过这?种痛楚,顿时疼得破口大骂起来,自是放了杜屏 儿,全都齐齐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