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撑开,没有的便是拿手绢或是扇子扇风。 唯独她顾少鸢独立特行?,好不引人注目。 和她一样引人注目的,是她旁边队伍里也在排队的一个穿着粉色长袍的男子,很明显那是一个十分讲究的人,应该平日里过得也很精致,长发如墨,手里撑着那可遮阳的伞柄,风一吹的时候,可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浅浅清香。 顾少鸢闻到香味便扭头?过去瞧,正?好对上他投递过来的目光,对方不禁尴尬一笑?,胳膊底下还夹着没绣完的手绢。 顾少鸢那时候心里只想,这什么?玩意儿?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讲究就?算了,还做女红?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谁家的公子,长得是真不错,她也是头?一次看?到穿淡粉红色长袍的男子,竟然?不觉得娘,挺好看?的。 于是多看?了两眼。 却不知对方也在偷偷打量她,心说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热的天,还绑着护腕护腿,不热么??腰间还挂着剑,一看?就?很重,她不累么??不过她挺好看?的,英姿飒爽,像极了个女将军一样。 日头?越来越高?了,队伍虽说也还在往前,但不妙的是,午休时间到了,沉鱼馆如今也像是十二属一样,中午也要休息一个时辰。 虽然?给他们免费提供了隔壁茶馆的茶水票,可对于顾少鸢这种没有耐心的人,还是不可能继续在一个时辰后继续排队。 于是便决定放弃走了。 但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便回过头?来,只在那人群里面到处搜寻,终于看?到了那一抹淡粉红,顿时眼里大喜,阔步朝对方走去。 她走过去,出于习惯,伸手就?想一掌搭在对方肩膀上,但这发现?这人竟然?有些高?,于是默默地收回手,“这位公子,我想找你请教一个问题。” 没想到对方竟然?也笑?起来:“巧了,在下也正?想问姑娘一些问题呢!” “莫非你是?”顾少鸢听到他的话,忽然?有些悟了。 “对。”那粉红色长袍的文雅公子颔了颔首。 顾少鸢见?他这举动,心说点个头?都这样优雅,学了这本事,再找崔央央学妆容,何必去沉鱼馆花那冤枉钱呢! 于是兴奋地往对方胸口上锤了一拳,“好兄弟,咱俩想一块去了,不如咱们结拜为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也相互学习。” 但是她一个习武之人,这随便轻轻一锤,对于这种相对于文弱的男子来说,还是有些力道的。 对方虽然?是忍住了没有出声,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叫顾少鸢察觉出了端倪来,一时尴尬不已,挠着头?打着哈哈,“那什么?,兄弟你有点体弱啊。怎么?称呼来着?” “再下仙游钟离相如。” 顾少鸢闻他乃仙游人,顿时惊讶不已,“你是仙游人啊?我也去过仙游几?次,我姓顾,儋州顾少鸢。” 仙游乃是吴州河对面的一处小国,与那完州河对面的鲜国一般,也是个弹丸之地,全国的国土不如后虞一处小县城那般大。 不过仙游却不像是鲜国一样,靠着写那些个不实际或是夸大贬低后虞的书籍来发家致富,此处盛产桑蚕,早前顾少鸢正?是去往仙游国购买过蚕茧。 这钟离相如显然?也是知道顾家的名号,一来儋州是独立的小岛,即便是前朝,也极少干预儋州顾家之事,其实也算得上是个小国。 不过儋州却比仙游要大上十来倍不止。 钟离相如当下便作揖朝她行?礼,“原是顾家小姐,失敬失敬。” 顾少鸢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出门在外?,不必这样讲究,什么?小姐不小姐,以后咱就?是相互帮忙的好兄弟,你喊我少鸢就?可。” 钟离相如露出个不赞同的笑?容:“礼法怎可废?何况顾姑娘你来找在下,不就?是想要学……”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叫顾少鸢给打断:“那你找我,不也是为了学男子气概么??所以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咱就?是要不拘小节。” 钟离相如有些傻了眼,一时迷茫起来,“可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