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失眠良久,岳阳肉眼可见的精神不振。 余清音知道他是刚出差回来,点餐的时候说:“吃完饭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 岳阳想起昨晚好不容易入睡后那些旖旎的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 他现在看到床就觉得自己有罪,仿佛下一秒要被审判。 怎么反应这么大,余清音错愕道:“你没事吧?” 岳阳尬笑两声:“没事。” 又看菜单转移话题:“这个桂草糖水要不要来一份?” 余清音捏着那张薄薄的单子翻来覆去:“我怎么没看见这个?” 岳阳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竖的,我以为是横的。” 他就说念着怎么这么绕口。 这得是多睡眠不足,余清音:“吃完我就回学校。” 岳阳难得有几天时间;“明天你上课我可以睡一整天,没事的。” 又道:“这次不知道可以休几天。” 余清音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岳阳敏锐察觉到,以为她是因为拿第二名心情不好,极力找着话安慰。 他大概很不擅长哄人,急得汗都跑出来。 余清音忽然觉得他忙不忙的也没啥关系,问:“明天你有空的话,我们去看电影?” 岳阳知道她的课表:“那四点半我去找你。” 他居然还能背下来,余清音有时候出门前都得再看一眼是哪门课。 细节之处,总是值得人细细推敲的。 余清音的手肘撑在桌面,托腮看着他:“记得这么清楚吗?” 谁直视她的目光能不全凭心而言,岳阳也不想编什么借口:“我把它存在日程表里。” 跟自己的工作安排放一块,每天都会看一遍。 他打个直球回来,余清音有点不知道怎么接。 正好服务员来上菜,她赶紧说:“好饿。” 岳阳也想等个十拿九稳的机会,起码按照他的设想应该更浪漫一点的场合表白。 因此他道:“吃吧。” 两个人边吃边聊天,吃完在楼下逛街消食。 路过抓娃娃的机器,岳阳蹦出句话:“你想要哪个?” 好像哪个他都能抓似的,余清音看来看去:“嗯,小叮当。” 心里的后半句是“长得有点变形”,估计这家店没舍得买啥好货,她矮个里就能挑出这一个。 岳阳其实也觉得这只娃娃斜脸歪嘴的,但还是撸起袖子:“看我的。” 他大话说得太早,前前后后砸下去一百块手中还是空无一物,不由得道:“奸商吧这是。” 余清音已经憋老半天,终于没忍住大笑。 她肩膀一抖一抖的,脸努力的看着另外的方向。 岳阳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长叹口气:“上一回这么尴尬,还是那次倒车撞到树。” 也是在她面前。 余清音更加想笑:“其实当时我没想跟你打招呼。” 毕竟离两个人上一次见面过去一年多,她也没把握人家还记得她。 岳阳懊恼道:“早知道不叫你。” 他都没想到人家的名字自己能脱口而出,他没来得及捂住嘴。 余清音开玩笑:“我的名字烫嘴吗?” 简直是解释不清。 岳阳都变结巴了,一句话断成五句话。 余清音偏偏往前走一步,想要逗逗他。 结果有个小孩子横冲直撞地跑过去,把她推向眼前人。 岳阳下意识接住她,一颗心跳得比惊蛰的雷还响亮。 余清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心想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个人的耳根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