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是头发带着潮气,第二天起床她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太阳穴仿佛被针扎了。 坐在教室里,她的灵魂也跟着飘走,仿佛进入另外的次元。 课间张颖华摸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烫吗?余清音感受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眼皮沉甸甸的。 她趴在桌子上,头回知道什么叫病来如山倒:“我去校医院看看。” 这种时候,什么哥哥男朋友的,都是远水治不了近渴。 柳若馨扶着她到校医院,测完体温一看大呼小叫:“39度了!” 余清音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是不太妙。” 她眼前都开始犯晕了,嘴唇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柳若馨不由得着急:“医生,她是不是要昏过去了?” 校医冷静地开处方:“打吊瓶吧。” 针扎进去,余清音下意识地身体一缩。 她本来还占着个子高,这会弓着身子侧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柳若馨帮她把被子掖好,坐在边上认真看。 一瓶水滴到一半,余清音醒过神来。 她睫毛颤颤悠悠动两下,眼睛掀开一点缝隙:“若馨,你帮我发两条短信行吗?” 柳若馨从她书包里拿手机,屏幕一亮说:“你有新消息。” 余清音说话都累,很是简洁:“念。” 柳若馨当然不会现在跟她计较语气,说:“版纳问你周六要不要去故宫玩,范仲淹问你中午想吃什么饭,白粥说给你寄了快递,大海说求你赞助他一百块钱。” 真热闹啊,余清音勉强扯起嘴角笑:“我哥,岳阳,说我病了。” 都是一个宿舍住着,关系又不错。 柳若馨自然能把这些备注对上号,发了两条消息出去。 她语言没组织好,觉得自己很像是什么诈骗分子,想想再加一张照片。 先看到的是余景洪。 他上课摸鱼开小差,回得那叫一个神速,马上还派来一位使者。 徐凯岩到的时候,岳阳才做完汇报从领导办公室出来。 他着急忙慌打电话,只听到女朋友虚弱地“喂~”一声,说:“我马上到。” 余清音上辈子还一个人做过小手术,浑不在意:“慢一点。” 搁电影和电视里,一着急准出事。 岳阳哪里慢得下来,到b大门口就往里冲。 不过这会,余清音确实已经好不少。 她跟几位下课后来探望的同学小声说着话,半靠着枕头坐好,也没发现男朋友进屋了。 但岳阳得往里钻。 他顾不上周围还有人,伸出手碰一下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余清音:“还有两瓶才打完。” 又道:“我等会给你讲。” 哪里还要什么等会,大家都很有眼色的找借口离开。 哪怕是靠墙站着的余景洪,也不过是瞪一眼没说话。 病房彻底恢复往日的安静,余清音的肩跟着垮下来,头靠着她撒娇道:“我脖子疼。” 岳阳轻轻地帮她按着:“这样行吗?” 余清音估计是昨晚的睡姿不佳,有些落枕。 她一挪好像有根筋在动,说:“再重一点。” 岳阳怕她疼,一点一点地使劲,过会觉得有点不对,使劲用余光看,发现女朋友已经睡着了。 他用手撑着她的背,有些别扭地把她放回床上。 力度和姿势都没怎么掌握好,估计换个孩子都该不给面子的号啕大哭了。 但余清音累得很,没啥反应接着睡。 岳阳越看越心疼,眉头微微地皱着。 他看一眼床头的药,拍照后给认识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