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夸张点, 跟新的差不多。 余清音对这个厨房的满意度又上升一个阶梯,用手丈量着空余台面的尺寸,把垃圾们摞起来放好,丢到楼下去。 垃圾桶们正对着小区的游乐区,几个刚放学的小朋友们在追逐打闹。 大人们坐在阴凉处聊天,?手上的扇子时不时挥两下。 有做饭特别早的人家,饭菜的香味四下飘散。 家长站在窗户喊孩子:“快回来吃饭了!” 这个小区的前身应该是某个职工家属院,至今大半的住户仍是同一批。 人口的流动性不强,不乏一些上年纪的老人家。 余清音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位,手做好随时搀扶的心理准备。 倒是满头白发的大爷拄着拐往右挪:“你先走,我慢着呢。” 余清音略显迟疑:“那您慢着点。” 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一眼。 大爷中气十足:“我才七十六,有劲儿着呢。” 听上去确实是,余清音也不好强行助人为乐。 她哼着歌进屋,洗个澡换身衣服。 吹头发的时候她得到一点微小的幸福,心想这个点学校澡堂是不提供热水的。 实在想洗,要么费劲地去一楼舍管阿姨门口的饮水机接,要么得忍到晚上。 哪像住在外面,随时都可以,就是麻烦也很多。 思及此,余清音看一眼手机放在旁边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先给堂哥打个电话。 很凑巧的,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的就是“版纳”两个字。 余景洪一开始抗议过这个代号,叫久了自己也习惯,还觉得怪有意思的,甚至有两个新游戏的账号都用它。 不知怎么的,光看见来电显示余清音就有点心虚。 她犹豫两秒才接通:“喂,哥。” 一般好生好气的称呼,都是犯错的时候。 余景洪:“你干嘛了?” 余清音:“我跟你说件事,你别骂我。” 还铺垫,余景洪冷笑两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晚上记得跪着来。” 余清音:“你不是不来吃饭吗?” 余景洪:“临时有点事找老徐。” 还得当面说,余清音一下子觉得更为难。 她跟男朋友通个气:“第一次这么怕见他。” 岳阳替她担心:“要不我跟他说,让他骂我?” 千万别,余清音:“从你那里知道,他指定更生气。” 她自己有一套顺毛的方法,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到。 余景洪也早到十分钟,好整以暇地抱臂:“说吧,什么事。” 余清音眼睛不自在地动动:“岳阳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租呗,他就是买下四合院,余景洪其实也不太关心。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手指头在桌面一点一点:“你要搬出来住?” 余清音只敢一只眼睛看他,轻轻地点两下头:“可以这么说。” 还敢在这儿含糊其辞,余景洪拍一下桌子:“你才多大,敢跟人同居。” 看着生气,说话的声音压得特别低,生怕谁听见似的。 余清音两只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你不点头,坚决不敢。” 这还像句话,余景洪:“你考虑过后果吗?” 余清音能想到最糟糕的事情就是怀孕,不过兄妹之间讨论这个着实奇怪。 她道:“我们会小心的。” 余景洪也不管他们是怎么小心的,咬咬牙:“万一你们将来没结婚,你下个男朋友知道怎么办?” 原来是这个,余清音:“要是在意,也不会成为下个男朋友。” 余景洪假设:“要是你很喜欢他,他就计较这个呢?” 余清音理所当然:“我怎么会喜欢一个那种男生。” 大家想法不一样,怎么会产生好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