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能参观吗?” 余清音回忆着主卧有没有不能见人的东西,略显迟疑:“你原地转一圈吧。” 切,余景洪还不爱看。 他大剌剌坐在沙发上:“老徐,你快过来,把最后的步骤写完。” 徐凯岩莫名其妙对着空气鞠个躬才过去,不紧不慢地讲着解题思路。 剩下许致远悄悄地捏着有些酸涩的手臂:“你觉得我刚刚说的那个怎么样?” 余清音犹豫两秒:“别的条件都很好,八年确实太长,万一中间需要解约,不是小钱。” 许致远也这么觉得,为难道:“最近又有两个广告联系我,还有杂志和其它节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既不擅长社交,对合同也不敏感,亟需专业的人士来处理。 还真成了当务之急,余清音:“上次那家华丽娱乐还有下文吗?” 许致远摇摇头:“他们要求一定要演戏,我真的不行。” 他对自己的定位是挣点钱,将来还是想在数学上深造。 按他的想法,要找个好的经纪公司还真是不容易。 余清音也没啥娱乐圈人脉,试图回忆上辈子他签的究竟是哪一家,说:“你等会,我想件事。” 许致远看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小声提议:“或者,你想做我的经纪人吗?” 余清音霎时间瞪大眼:“我怎么做?” 她现在运营自己都很有困难,别回头再把人家带沟里。 许致远也是病急乱投医。 他没两个朋友,可以信任的人不多,自身性格有很多劣势的部分,说:“我打听了一下,现在要做的就是对接工作。” 还打听了一下,看样子是深思熟虑过,大胆得有点不可思议。 余清音反倒有点怂,因为涉及利益的事情,交情总是容易变质。 她不喜欢沾上复杂的部分,想想说:“我考虑一下。” 许致远也不着急,只是自嘲:“就是估计做不久,节目快结束了。” 很快后浪会出现,他更加没了踪迹。 如果按上辈子的轨迹,他应该在第二季的守擂台,战果斐然。 余清音现在觉得可能是他当时的经纪公司给的资源,越发的踌躇,有点害怕自己改变了他的光明未来。 或者说,已经改变。 她琢磨着之前联系过许致远的几家公司,有限的记忆力判断不出本来是哪家,陡然生出一点负罪感。 重生以来,余清音其实常常处在这种愧疚之中。 连努力考上b大,都慌张于有个该被录取的人名落孙山。 很偶尔的,她甚至觉得男朋友也是偷来的。 虽然上辈子她并不认识岳阳,却总是想象他跟别的女生有幸福温暖的家庭,有快乐美满的生活。 只要这个念头冒出来,她就有些沮丧,嘴角向下耷拉。 许致远还以为是自己让她难做,说:“没关系,我只是提议。” 他颇为不安,像在办公室里等着被老师批评。 余清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之脑后,从柜子里拿出零食摆在茶几:“提议很好,值得研究。” 她研究,余景洪也在思考。 他把一切看在眼里,问:“你真的是昨天搬的吗?” 就这一屋子的东西,可不是仓促之间能搞定。 余清音:“对啊,合同要给你看吗?” 说得掷地有声的,余景洪收起怀疑,夸两句:“收拾得不错,挺能干的。” 余清音总得给男朋友挣点平时分,说:“几乎都是岳阳弄的。” 余景洪捂着耳朵不想听,直接站起来:“我要回学校了。” 他走,徐凯岩和许致远就不太方便留,纷纷告辞。 余清音没送他们到楼下,只靠着门:“致远,我明天给你答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