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洪还能不知道她,明知没人看到都翻个白眼:“拉倒吧, 你就是有空都不去。” 余清音对骑行真的不太感兴趣,打个哈哈转移话题, 很快挂掉电话。 盯着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她松了口气。 岳阳坐她边上笑:“跑步跟骑车都是运动, 怎么你这么区别对待。“ 余清音:“中午十二点出门,应该被称之为酷刑。” 没错, 就是这么个晒不死人不罢休的时间点,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个俱乐部的主题是极限运动。 这倒是,岳阳难得感慨:“年轻就是活力啊。” 好像他已经七老八十似的, 余清音嘀嘀咕咕:“也没看出来你没活力。” 岳阳笑得不怀好意,凑近:“看来你对我挺满意的。” 大白天, 想干嘛。 余清音头往后仰, 一手推他:“不跟你说, 我要出门了。” 这会不仅是中午, 还得顶着周末的烈日。 岳阳看她对镜补妆,说:“现在算什么?” 余清音要带着许致远去录节目,头也不回:“算资本主义的崛起。” 行,那好好崛起吧。 岳阳挥挥手:“加油。” 怎么听着一股敷衍劲,余清音斜眼看他,背着包出门。 她下楼后去开车,掉头到校门口接人。 许致远拉开副驾驶的门,因为内外的温差打个喷嚏。 他搓搓手臂打招呼:“吃饭了吗?” 好人情社会的开头,余清音开玩笑:“我们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吗?” 得亏大家现在是朋友,不然光这句许致远就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在社交上没多少进步,配合地笑两声。 好像谁逼他笑了,余清音:“你暑假选那个课是不是叫《社交的进阶》?” 许致远听出她的调侃,小声地说:“我考了92。” 得,可见掌握学术理论的人未必都是实践强者。 余清音:“最高分是多少?” 怎么有种小时候发完试卷回家给家长看的感觉,许致远挠挠头:“我看不到别人的分数。” 等于他在这门课上没交到朋友,从某种程度上再度证明成绩不等于一切。 余清音沉默两秒:“算了,起码得到了学分。” 是啊,好歹有所得。 许致远刚刚略微弯下去的腰立刻挺直,从大腿上的书包里拿出今天的台本读。 声音很轻,余清音捕捉到其中的几个字:“普通话还是挺有进步的。” 许致远:“背诵的时候不错,说话不行。” 他反复练习,连哪个字该在哪停顿都预备好节奏,上台的时候还比平常流畅。 国家台的节目,几乎每句话都要提前审核,不存在什么临场发挥的地方。 但现场的问题多多,从灯光到摄像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许致远只是嘉宾之一。 他跟主持人面对面,时不时地点个头, 跟第一次上电视相比,他显然有点大将风范了。 余清音都觉得吾家有儿初长成,拿出手机拍张照,低下头认真地修图。 等许致远录完,他配图可以发条微博。 余清音盯着他打字,一边说:“我跟陈姐谈好了,下期向前冲有你。”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向前冲这节目,完完全全是以体力为主。 许致远犹犹豫豫:“我估计进第二关都够呛。” 余清音难道还指望他能拔得头筹吗? 她好笑道:“主要是拓宽你的工作形象。” 许致远的标签是书生,一看就跟运动半点都不沾边,能接的工作太固定,做点别的反而是突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