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乔淞远腿上,语气同样有些落寞:“我也是,两年前我写信点破他的小心思,原本以为他回来能收收心,准备相看人家,没想到他回来后愈发变本加厉的抹黑自己名声了。” 顿了顿,她将声音压得很轻,“其实我本不想这么快逼他订亲,但宫中传来消息,陛下……时日无多,到时如果天下同悲,阿影的亲事又要往后再推一年啊。” ——再推一年,阿影就要十七了,这时候订亲,那些合适的青年才俊基本上家里都有妻子了。 乔淞远夫妇肯定不会同意乔影嫁给人做妾,平妻也不行。 乔夫人房内的谈话声逐渐淡去,另一边,有数道消息正自皇宫向外,快马加鞭的传递出去。 木沧县,余府。 相较于之前,今儿个的午膳较为清淡。余枕苗也知道何似飞自丑时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丑时距离现在有五个时辰,普通人就算是躺床上一动不动的歇着,肚皮也早该饿了,更别说何似飞还经过了重重检查,写了二十张答卷,且全程只靠着单衣御寒。 严重饥饿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吃大鱼大肉,不然会刺激肠胃,万一后面几场考试闹肚子,那再好的文采也发挥不出来。 何似飞吃完饭后,拜别了老师,同陈竹一道回自家小院。 全程余明函都没有问何似飞考得如何,也没有说让他放松的话,两人交流的不过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就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好像何似飞并没有去参加县试一样。 不过,用平常心面对大考,才不至于紧张过度而导致发挥失常。 陈竹见到余老同似飞少爷的相处模式,不禁想到那些等候在县衙偏门外的殷切的父母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情绪会给自家孩子多少压力啊。 跟着何似飞回去小院后,陈竹本以为自家少爷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休息,毕竟陈竹自己现在早已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想要倒头就睡。 但陈竹见何似飞推开窗,站在书案边开始磨墨,看起来不像要睡觉的样子。 “似飞,你……不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酉时再吃饭休息。” 何似飞没有抬眸,只是专心研墨,他现在是困的,不仅是因为精神紧绷了五个多时辰,更是因为刚吃完午饭,饭后本就容易困倦,但一想到后面几天的考试,何似飞又咬着牙继续坚持。 今儿个能答题这么快,是因为考得是最简单的帖经,后面还有墨义、策问和诗赋。答这些的时候都需要思考,定然不如写帖经那么快了。 因此,为了让自己保持一个稳定的生物钟,为了后面几天午时不会困到头脑模糊,何似飞还是坚持着又练了一会儿字。 到底是少年人,精力旺盛的让人羡慕。等他写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那点倦意便消散了,只剩下抖擞的精神。 第二日照旧,何似飞戌时休息,丑时刚到就起床,吃了点没有汤水的早饭后拎着书篮出门。 他今儿个本不想让陈竹再跟去,昨儿个也同余枕苗说过不用再麻烦了,经历过一遭,他便晓得流程了。 但陈竹说还要给他拿棉袄,便还是得同去。 今儿个考得是墨义,考问形式是提问与简答,不同于帖经的默写,这是需要考生对四书五经的注释和经义理解透彻后再做回答。简单来说,就是简述题目所问某一句或者某一词的含义。有时一词会有多重含义,便要求写出出处并释义。 这比帖经要难上一个等级,但考的还是学生对于四书五经的熟记程度。 何似飞跟余明函学习时,每天第一件事就是让他背诵四书五经及其含义,这个一点也难不倒何似飞,只是因为题目数量众多,足足有五十六道,何似飞过了午时才写完,交了答卷出门。 今儿个他出门时比昨天更饿了一些,且小腹有明显的小解之意。 余明函正好在院中走路消食,他见何似飞一到府里后先去往茅厕,便晓得他定然是忍到了现在——到底是年轻人面皮薄,不好意思在考场上解手。 不过考科举就是如此,人都有内急的。 要不然为什么书生们讲究‘同窗情谊’呢?这个同窗,不仅是指在某一书院一同学习,还包括同时参加某一场考试——大家一起脱了衣服被检查有无夹带小抄,进入考场后连解手都避不开别人,没有任何私密程度可言。所以只要在考试后稍加维持,就能获得一份‘深厚’的感情。 不过余明函并没有提醒,这种考试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