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缺一不可; 后者为人严苛,喜欢揪着细节不放,如若有哪儿写的含糊不清,定然会被严大人发现并用朱笔圈出,此卷便难得高分了。 乔博臣只希望这两位没有为了案首的人选吵起来,不然难免伤了和气。 至于乡试,这可都是由京中大学士一力主管,再无知府、巡抚等什么事,故乔博臣才能在府衙安心当值。 乔博臣刚走到堂内,便有衙役上前禀告:“大人,侍郎杨大人来了。” “快,快请杨大人进来,小程,泡我娘从京城送来的大红袍。” 杨有许刚进来就听到这句,当即笑了起来:“乔二公子客气了,本官不过是前来道别的。” 乔博臣道:“大人才评卷结束就要走么,不多留一些日子?罗织府近些年出了不少新奇玩意儿,下官还未曾尽地主之谊,请大人将其品鉴一番。” 杨有许道:“二公子盛情,本官心领。只是本官只告假两月,如今这京城一来一回就得三十九日,院试又用去十三日,还剩下八日,本官想回乡看望父母。因此,特来向乔二公子道别。” 乔博臣道:“大人一片孝心,下官佩服。只是这热茶已经泡好,便权当为大人践行了。” 杨有许颔首,他一口喝完热茶,直觉口唇留香,道:“好茶!本官除了道别一事外,还有件事,想请二公子帮个忙。” “您且说,下官定竭尽全力。” 杨有许笑了笑:“并非大事,二公子莫要紧张。不知二公子可知,瑞林郡行山府木沧县的书生何似飞?” 乔博臣:“……知、知道。” 杨有许捋了捋胡须:“看来何似飞的名声已经传到二公子耳中。” 乔博臣微微有些紧张,不知杨大人打得什么哑谜,静静等待他下一句话。 “此场院试案首,乃是书生何似飞,”杨有许笑着说,“本以为巡抚严大人同本官性格迥异,应该在选案首上争执一番。哪想到,本官一眼就看中的答卷,巡抚严大人同样看中了——正是这位何小公子。他才思敏捷,算学功底扎实,且语感惊人,文采斐然,三场考试五篇策问,无一不是精品。就连那首诗,放到京中学子举办的诗会里,定然也是极其出彩的。这样的才学、这样的年纪,有望弱冠之年以前中进士。本官有意收他为门生,还请二公子帮忙牵线搭桥一番。对了,本官观那严大人似乎也有此意,因此,还请二公子……速度快些。” 乔博臣道:“下官定竭力去牵线。” 杨有许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二公子。” 与此同时,府衙外等待放榜的童生,以及他们的父老乡亲已经着急的心脏狂跳——今年能有八十余人中秀才,可得有他们家孩子啊! 在众人都无比紧张之际,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诶,不晓得在场诸位听没听过我们‘财源滚滚赌坊’,距离辰时还有一刻钟,大家请尽快为自己心中的案首人选下注!买定离手!一刻钟后便能揭晓结果!” ‘赌’可能是每一个人埋藏在最深处的天性,听他这么一嚷嚷,立刻有人应和:“来来来,老子等得心慌慌,你说说,能给哪些人下注,我听听里面有我儿子没。” “案首预备人员一共有十七位,如果今年案首不在这十七位中,咱们赌坊给每人退回两倍的押注钱!” 众人听了这句,立刻来了精神。院试考生有一千余人,这赌坊怎么就能确定案首一定在这十七位中?本着可能从赌坊那儿薅到羊毛的心态,大家仔细听了下去。 “按照赔率来看,十七位中赔率最高的是行山府的张逸品书生,一赔七;……排在倒数第二的是咱们罗织府罗家的大公子罗京墨——” 赌坊伙计的话才说到这里,立刻被人打断:“怎么可能,罗公子赔率应该最低才对,他可是第一个出考场的!” “就是就是,罗公子赔率多少,我买一百文,押他中案首!” “伙计,你先说说谁赔率最低啊。” “赔率最低的啊,是行山府今年四月的府试案首何似飞公子!” 冷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