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怎么了?” 宫忆安蹙着眉,默默的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没怎么,挺好的。” 宫忆安知晓裴寂是不愿意透底的,他不相信皇家之人。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和苏淮的几次谈话中,硬是一丝都不透露。 其实,她也不相信自己。 或许是自己自小就被当做皇子来抚养,或许自己本就是皇家之人,再加上父皇对‘他’的期许........ 她也怕一但坐上那天底下的至尊之位便会被吞噬了自己的初心。 裴寂说的不想再要那位置她也是相信的。 他从不会拿这种话诓人。 是人都会给自己留有退路,她也不会再去探究。 —————— 琼州,万奇镇。 “闺女,这几日赶路你可累了?要不咱们今日再歇一日?”肖父一脸担忧的看着池妩。 池妩从来没有赶过这么‘难走’的路。 父亲的‘关怀’太甚,她实在难以招架。 可是这‘关怀’又让人实在难以拒绝。 “父亲,也就四十里路,骑着马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肖父瞧了瞧池妩的面色一切如常,这才放心着松了口。 “那成!咱们还可以去瞅瞅家里的屋子还在不在。父亲还让他们买了些锅碗瓢盆之类的,咱们还可以在家里弄晚膳,父亲给你做菜吃!” 池妩笑着点点头,“好。” 一行人便又继续赶路。 肖父和池妩从前的家所在的村落叫李家村,肖父的父亲母亲都是外乡人,这村人有的好处,他们自是没有的,他们那些年过得也是艰难。可是池妩听父亲说,那两位老人对他和他的哥哥都是极好的。 原本他们两兄弟感情也是好的,可是自从那两位老人逝世之后,肖父兄长的媳妇便开始撺掇自己的男人和兄弟争夺那一点点家产。 不过是三亩和三间破旧的土房子。 肖父不愿与自己的哥哥发生争执便带着池妩的母亲自己到村尾的空地上盖了两间屋子,田地也不要了,一直靠着打猎为生。 当年肖父要去从军,原本也求过那嫂子李氏帮忙看顾,可是她的冷言冷语和自家兄长的沉默不言,让肖父打消了这个念头,便只能花钱找了孀居多年的女人张氏帮忙看顾。 那张氏名义上是池妩的继母,毕竟哪有女人肯无名无分的住进男人家里? 要是无名无分就住进人家家里,怕是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 自此以后肖父和自己兄长一家自是没了来往,也不知人还是不是活着。 “闺女你瞧!咱家屋子还在着嘿!” 池妩顺着肖父指的方向看去,那三间土砌的房子的确还在。 池妩离开十多年了,今日忽而瞧见那曾带给自己欢乐和痛苦的屋子,她惊讶于自己的心情,竟是毫无波澜。 也是,经了地藏宫那一遭,这些‘小小的遭遇’自是不值一提的。 “父亲,咱们快些吧,去瞧瞧现下可有人住着。” 肖父笑着点点头,猛的一击马腹朝前奔驰而去。 池妩也吩咐身后的人加速跟上。 一行人骑着马,后边还跟着五辆马车,如此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行头,自是一进村便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不断的有人朝他们围拢过来。 众人却是只敢瞧着他们,根本不敢上前搭话。 肖父扶着池妩下马,又看向众人,道:“敢问这间屋子现下可有人居住?”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之间竟无人开口,瞧着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孩子道:“这屋子有死....” 他话没说话便被身后的妇人一脸惶恐猛得捂住了嘴。 一胖胖的汉子扛着锄头上前问道:“敢问贵人,来咱们这李家村可是要办什么事儿?是要寻这家人吗?” 肖父摇了摇头,“不是,这是我盖的屋子,十多年前我住在这儿。” 那汉子指着肖父,手指抖了抖,“你.....你是震霆??!” 肖父瞧不出那汉子是何人,疑惑道:“你是?”M.dxsZXeDU.CoM